身影如跨栏运动员,狂獒稳稳地踩在窗外空调外机上。
这是他早就看好的位置。
前冲的力道把握得很好,所以不至于刹不住脚,他本能地提前躬身,防止追击的怪物飞袭。
根本来不及再扫视屋内的情况,狂獒顺着空调外机下的石板翻身而下。
运气不错,四楼开着窗户。
其实也无所谓,大不了一脚踢碎而已。
反正已经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在乎多这一下。
山猴般灵敏的攀援身手,只见他轻轻在空中一荡,随即飞身落进了四楼的厨房。
‘窗户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结实,所以之前玛瑞奶奶是不能自己打破窗户吗?’
撤退中狂獒还在思考着六楼的事情。
今夜注定诡异,他要想办法破局。
身子刚刚落地,狂獒便看到与厨房紧连着的餐厅桌子上,坐着一个男子。
格吉尔!
‘这么刺激的吗...’
这位绿帽子先生此时背靠着椅子,以昂面望向天花板的诡异姿势正对着他。
格吉尔嘴巴大张,眼睛圆凸,双手扼着他自己的喉咙,七窍流血...
看起来似乎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随手将厨房的窗户关闭,狂獒没有听到楼上再有动静传来。
‘房屋即是领地,那三个家伙不能追出来?’他联想到玛瑞奶奶和史丹佛。
不过玛瑞奶奶能够主动进入房间,倒是和五楼有些区别。
而且她和小孙子没有七只血眼。
‘里面的规律还真有些难以琢磨。’
目前狂獒能够肯定一条,那就是每当他发现新的关于住户的隐秘,随身携带的这份报纸都会‘很及时’地更新新闻。
他怀疑这东西是圣遗物。
在厨房又一次抽出一把斩骨刀,狂獒朝着格吉尔的尸体走去。
对方还没有出现血眼,但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
格吉尔全身乌紫,口眼耳鼻均有大量的黑血流出,狂獒推断对方是中毒而死。
‘跟莫妮卡一样死于毒杀,但明显是先于他妻子死掉的。’血液早已干涸,在尸体身上形成了诡谲的红色带状纹路,就像是被撕碎的超大围兜。
看着桌上的蛋炒饭,他回忆起下午业主会议的一些事情。
格吉尔因为刁难伊芙琳而受到了妻子的赞扬,并表示会亲自做晚饭给他当作奖励。
孕妇不宜太过劳累,想必这蛋炒饭就是莫妮卡的杰...遗作了。
‘假如是莫妮卡杀了他,那么动机是什么?’
想着下午甜蜜恩爱的两人,狂獒搜索着格吉尔的身体。
‘担心奸.情被发现先下手为强?’
‘还是想要和多米尼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母亲是很有力量的名词,女人在怀孕前后有巨大的差别也不奇怪。
可莫妮卡也死在了楼上,其中的事情看起来并不简单。
‘这一夜的事情还真是离奇怪诞...整栋楼垮掉也说不定是个阴谋...’
狂獒找来一根电线将格吉尔的尸体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
‘可新闻上说所有住户都死掉了,那么最后得益的又是谁呢?’
血眼渡鸦和白蟒,此刻同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狂獒开始在各个地方搜寻起来。
显而易见要搞清楚这三人死亡的真相,尽快找到有用的讯息,好让报纸再次出现新的新闻。
楼上安安静静,屋内的气氛在暴雨的衬托下格外冷清。
他不敢大意,动作很快。
格吉尔给狂獒的印象是一个‘妻管严’类型的男人。
‘如果要藏东西,会藏在哪里呢...’
屋内的东西让他知道格吉尔是个球迷(真球迷),狂獒趴在地上,看到了床下一大堆鞋盒。
他将其全部扫了出来。
其中一个鞋盒里面有个不起眼的小本子。
塞在鞋子里面。
狂獒把它拿了出来。
翻开一看,原来是个记事本。
有点日记的味道,不过没有记录日期天气什么的。
他快速地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