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问时，他那满上了死气的双眼里，闪烁起了璀璨的亮光。

连带的，他让那张青白无血的脸上，都涌起了潮红。

像是回光返照。

让跑过来的暗一，与正为他施救的禅明，皆是沉了心。

救不回来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暗一吸了口气，转身出去，朝空中投放了红色信号弹。

希望他家少爷，能够赶回来，见一净大师最后一面。

毕竟，一净大师之于他家少爷，是有一场‘师徒’之情的。

而，被一净注视着的姑娘，却摇了摇头。

“没到。”

这话一落。

一净眼中那璀璨的亮光，蓦的倒退了回去。

遏制不住的失望，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没到吗？”

他喃喃自语。

似哭似笑。

“这样，我岂不是见不到俏娘了？”

“不是。”

司阮走过去，拍了拍禅明的肩膀。

正在努力想办法，将一净肚子上那大到，都能塞进拳头的洞给堵上的禅明，僵了一僵。

双眼发湿的收回了沾满了鲜血的手。

退到了一边，盘腿坐下，诵起了经。

而门外。

聚集起来的僧人，皆与禅明一样，盘腿往地上一坐，一同诵起了经。

一净望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

平静又淡漠。

“别念了，我不想见佛祖，也不想往生——”

只想见俏娘。

可是门外诵经的僧人们，皆没理他，就连禅明也是如此。

他唇角动了动，叹息一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