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面前的女人，良久之后，笑了下。

声音低只漫漫，沙哑泠泠。

“我会去到什么地方？”

“佛界。”

司阮望着他。

确切的说是望着他眼中，那晕开来的墨蓝，慢慢道。

“是吗？”

他又笑了下。

“一定要去？”

“随你。”

对于这一点，司阮并没强求。

他生前是人，死后成魂，有智，更有自我意识，亦能做出选择，亦有选择的权力。

她不会因为那所谓的任务，就强行干涉他。

而系统，却因她的回答，窒了一窒。

唇角动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叹口气，啥也没说。

大佬的决定，它听着就好了，强行干涉也没有任何鸟用不是？

就这么着吧，系统冷漠脸。

夜冥衍望着面前这人，那无所谓的态度。

眼中那荡漾开的墨蓝，又深了一深，半晌过后。

“那走吧。”

他一同意，司阮直接拉开一面时空镜，将他朝佛界扔去。

但，他刚一进入时空镜，整个魂体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溃散成了点点荧光，似是快要消散在时空镜中。

【呃，他他——】

系统惊呆了。

【这，这怎么回事？】

司阮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夜冥衍的魂体溃散，连出手阻止一下都没有。

而时空镜中的夜冥衍，亦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