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啊，可不要学你皇爷爷那个混球，也不要学你父皇那个傻缺，总是娶很多姑娘，结果都把人家给耽误了，让她们老死在这后宫中——】

【就算身为皇帝，可以不爱任何姑娘，也可以喜欢很多姑娘，但是呢，如果你不能对她们好，就少去招惹人家，平白的招来怨恨，皇奶奶我啊，就恨死你皇爷爷那个糟老头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祸害我这样的小姑娘，让我这一辈子都困死在这宫里，不能再去喜欢别人，更不能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他隐约记得。

在皇奶奶提到不能再去喜欢别人时，她红了的眼眶，似痛，似难过的神情，和玉嬷嬷安抚她的模样。

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寂初行，绷紧了唇角，用双手捂住脸，有泪顺着指缝朝下滚。

他声音小小的，哽哽咽咽的。

“姜明珠，我错了——”

可，夜深人静，天高地广，黑夜无垠，他正在道歉的人，不知远在哪里，又不知可否还愿意找他，愿意接他回家。

“阿嚏——”

冷不丁的，窝在软榻里，点着蜡烛看画本子的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了喷嚏。

让一边守着她的嬷嬷，赶紧凑过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奇怪道：

“没发热呀，怎么好端端的打起了喷嚏？不行，老奴去熬点儿姜汤给您褪褪寒，不然回头真发热了可就不好了——”

行动派的嬷嬷，转个身就去小厨房熬姜汤，动作麻溜的让司大佬抓都没抓住。

惹的旁边的小宫女闷笑一声。

“娘娘，您想说什么，奴婢去转告玉嬷嬷？”

“饿了。”

大佬摸摸肚子，认真道：

“想吃肉！”

“……”

小宫女惊悚的张张嘴。

“娘，娘娘，您晚膳的时候可是吃了一大盘肉的，这会儿还吃肉，会消化不良的！”

“没关系。”

大佬眨巴眨巴。

“不会消化不良的，去吧。”

……她可以不去吗？

小宫女有些欲哭无泪，但还是乖乖的去找玉嬷嬷。

不过，说起肉。

忙里偷闲的系统，从游戏中抬起头，奇怪的瞅着她。

【你这位面是不是吃的有点儿多啊？还专挑肉吃，真没问题吗？】

“不知道——”

她伸手戳戳扁平平的肚子，歪了歪头，也有些困惑。

“就是饿啊，就想吃肉，以前没有过的，可能这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我看有问题的是你，不是这身体——】

系统嘴角抽抽。

【没瞅见小宫女跟那嬷嬷的表情？显然之前姜明珠还是很正常的，你来后才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