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是你把她弄哭的,你要哄她。”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弶罗公主懵掉了,只能笨笨的伸手拍拍玉嬷嬷的肩膀,试探性的开口:
“你,你别哭,要,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迫切的想要找一人交代遗言,好快些回去,可愣是找不来人,急躁又委屈,却不想让人见到她的狼狈,一个人躲起来哭,还怕把太后给哭烦了,不管她了,更使劲儿的憋着。
这会儿,玉嬷嬷一哭,把她带动的也想哭了。
“呜呜——你别哭啊,别哭啊,不愿意就算了,就算了好不好——”
然。
玉嬷嬷猛的将弶罗揽进了怀里,嚎啕大哭。
哭的大佬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耳朵,咧了咧嘴。
咝~
吵死了!
她这一嚎啕大哭,弶罗也憋不住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园子里皆是撕心裂肺的哭声,惊的吓人们都茫然成一团。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怎么都哭了起来?
于是,众人皆把目光定在了那唯一没哭的人身上,疑惑,是不是这人把人给欺负哭的?
大佬对上一群人怀疑性的眼神,淡定的掏出棉花塞耳朵里,使劲儿塞了塞后,走到一边坐下,端着茶喝了起来。
一副的,你们可劲儿哭,哭够了,哭累了就不哭的凶残模样,瞅的下人们都抽了抽嘴。
待首富听到消息,跑回来时,便看到这副模样。
他也顾不得这怎么回事儿,一把拽开弶罗公主,将玉嬷嬷搂怀里,轻轻的拍着,哄着,心疼的不得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嗯?到底哪里不好了?哭成这样?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哭的稀里哗啦的玉嬷嬷,一把推开首富,重新抓住弶罗公主的手,委屈巴巴。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似二人之间,因为定命流光的关系,让彼此有了心灵感应。
玉嬷嬷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弶罗公主便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红肿的眼睛里,流淌着温柔与怀念。
“嬷嬷,我也有像首富一样疼我爱我的人,可他没有了,我想去找他,所以我想把遗言交代给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懂——”
“嗯,懂,我懂了——”
不仅是她懂,连小姐也懂。
求而不得,爱而不能,是最最疼痛的事情了。
“那么——”
弶罗公主公主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眼下,我有一个能够找到他的办法,嬷嬷愿意帮帮我吗?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好!”
玉嬷嬷点头,同为女人,她也心疼女人,除了那些不停搞事儿的外。
“那——”
弶罗朝大佬看去。
大佬放下茶盏,走过来,点在她的眉心,将她魂体中的定命流光,全部拉出来,刺进玉嬷嬷眉心。
然后,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整个世界,除了她们三人外,余下的全部静止。
大佬在玉嬷嬷骇然的神情中,伸手笼罩在弶罗公主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