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妈妈更是哭晕了过去。
她家阿瑞啊——
阿瑞啊——
她的心头肉啊——
一辈子仅有一个的阿瑞啊——
哭到眼睛肿的看不见人的司徒妈妈,朝着司徒烨看去。
“我要见见那个姑娘,我要见见我的阿瑞,我要把他带回家——”
司徒烨沉默了下,点了点头。
“好。”
当司徒家一行人,出现在某个教堂,看到那半弯着腰,认认真真,拿着手边工具,为水晶棺中的人整理仪容时的姑娘,司徒妈妈,爸爸,还有爷爷的心中,涌起来滔天的恨意。
要不是这个女人!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家阿瑞怎么会不管不顾的为了救她而死!!
可,当他们大步走进来,一把推开那姑娘,望见那姑娘黑黑的,麻木又空洞,似是失明了似的眼睛时,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忽然就消了一半。
啊,这个姑娘,她也死了。
活着的死去。
眼睛已经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瞬间,司徒家妈妈那想要打人的动作,滞在了半空中,慢慢的伸手捂住了脸,蹲到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被推的差点儿摔倒的严知夏,慢慢的眨了眨眼,望着面前的几人,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放一边,重新拿出赶紧的,沾了沾温水,走到水晶棺跟前,继续弯下腰,为里面的人整理仪容。
一边整理,一边慢慢呢喃。
“阿瑞,好像,是你家的来了,嗯,我想,他们一定恨死我了,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下辈子再去讨好他们吧,这辈子就算了,没力气了——”
“等我把你弄的帅气气的,我就和你一起走好不好?一起让大佬为我们主持婚礼,再顺便的让她为我们主持葬礼,这样你就不会再吃醋了吧,嗯?好不好呀——”
细细轻轻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下惊凉又生痛。
然,那姑娘在为司徒瑞画好一个帅帅气气的妆容,让他像生前一样完美的时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弯了弯眼睛。
“司徒妈妈,我想跟你说一些事情,你愿意听吗?”
这话一完,她想了想又加一句。
“是关于阿瑞的。”
“——你说——”
哭到不能自已的司徒妈妈,抬着望着这个蹲到她面前,弯着眼睛笑意浅浅的姑娘,心下大痛。
为她的孩子,也为这个姑娘。
这是一个好姑娘,她感觉的出来,也看的出来。
而这个姑娘,要为她们的阿瑞,一起生,一起死。
她说不出来,你不用这样做虚伪至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