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从来都不说谎。

她的实力，能力，以及所有一切，都让她有足够的底气做自己想做的一事，哪怕去捅破了脸，只要是她，就没人敢多说一句废话。

且，她想要在三行三层干些什么，哪怕将一界尽毁尽碎，别人也只能干瞪眼看着，无法阻止。

而这一切的一切，皆因是她。

皆因她是司阮，皆因她是半罄塔的主人，皆是三行三层的一切存在，全部仰仗着半罄塔，仰仗着她存活。

有半罄塔在，才不怕负行里的那些异物将这里吞食成为一体。

有她在，才能镇压住半罄塔，让其听话的屹立在三行三层外，将负行切割开来，抵御里面异物的侵略，确保三行三层的正常运行，确保里面的各个星球维系着各样生灵存活。

她，立于顶点之上，无人可以替代。

可偏生他谁都没看上，看上了她。

看上了这个无心的人，看上了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太二的眼里凝聚起了痛苦，那种求而不得，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痛苦，让他身上的气息虚浮不起开来，隐约的有晦涩难辨的气息，从他的魂体中溢出来。

那样的气息，让站立他对面的太一变了脸。

“你被负行侵蚀了？”

“这不是废话吗？”

太二看着他，表情奇诡又无奈。

“负行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吗？你将我打进负行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被负行侵蚀？就没想过我不能再活着回来？就没想过我会被那里面的异物取代？就没想过它们侵占进我的身体从而越界？”

“我——”

太一唇角动动，垂下了眼。

“想过，毕竟，那时，我是真的想让你死，所以——”

“所以我掉下去之后都无所谓了不是吗？能不能存活全看我自己的本事了不是吗？”

太二的声音沉沉，里面带着尖锐的狠意。

那样的狠意，让太一睫毛颤了一颤，绷紧了唇角没说话。

看着他这般模样，太二扯扯嘴，无声的笑了笑。

“你到这会，怕还是不悔的对不对？”

“对，不悔。”

太一摇头。

“只要会对阿阮出手的，我都会将他抵挡在外，哪怕是你也一样。”

“呵呵——”

太二低笑，声音莫测难辨。

“是啊，你不后悔，不仅你不后悔，我也不会后悔呢——”

这话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