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便是萧洓。
闭了闭眼,他伸手磨了一些磨,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在面前的纸上,缓缓的写下了两个字。
萧洓。
然后,拿过边上,压在镇纸下的书信,对比了一下。
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他再也没有了欺骗自己的借口与理由。
他确实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他的意中人,他的妻子,动作杀了一手把他养大成人的师父。
这个再清楚不过的认知,让萧洓的心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刺痛与悲哀,让他蓦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呼呼啦啦的砸碎到地上,宛若他此时的心一样。
院外,听着书房里动静的阿大阿二很是担忧的相视一眼。
“主子,是不是不太对?”
“嗯。”
阿二的疑问,让阿大点了点头,眸光深深。
“这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出来,主子对夫人的态度变的不一样了,那么,夫人如何感觉不到?可夫人什么都没说,皆是在给主子时间,让他自己处理,只是——”
他拧了拧眉,叹息一声。
“我很是担心,主子若是一直想不起来他对夫人的感情,不仅对夫人伤害极大,对主子也是伤害极大的——”
“是啊——”
阿二也叹了口气。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是啊,为什么呢?”
阿大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呢喃。
“主子那人很是冷清的,如果他不再爱夫人,定然不会与她产生纠葛,而,夫人若是因此郁结在心,且,还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后,等回头,主子想起来了,又该如何原谅自己呢?”
对于这问题,阿二嘴巴动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主子们的事情,他们身为下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可,却着实无法看着他们因为意外,从而分道扬镳,太令人难过了——
书房内,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萧洓,坐在桌后,抱着自己疼痛欲裂的头,只想将它敲碎了,或许,这样就好了。
然,这种逃避一切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不管如何,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那么同样的——
该偿命的,还是要偿命——
吐了口气,努力缓和着自己情绪的萧洓,站起来,离开书房,去了后面的园子,坐在那里,望着繁花盛开的美景,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冷静。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阿大阿二端着食物放到他面前,小声道:
“主子,吃一些吧,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嗯,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没有任何食欲的萧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阿大阿二相视一眼,大着胆子的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