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又果决。

“我想要当面谢谢她，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去见她一见——”

“不必了。”

几乎是想都不想的，萧洓摇头拒绝。

他那般类似于本能的反应，让清淼的心头一片冰凉。

不都说——

因为你曾经深爱过我，所以，我非常明白，被你深爱过是一种什么滋味，那么同样的，你不爱我，我亦能一下子便感觉到。

而，你有没有看上别人，有没有在维护别人，其实，你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已经替你做出了回答，唯有你自己，却在那里欲盖弥彰的否定。

不知你是真的没发觉呢，还是会认为，我会去伤害那人呢？

心头剧痛难当，喉咙里满是腥涩味道的清淼惨笑一声。

“萧洓啊，你，没有发现吗？你在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格外的专注与认真，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你是真的没有撒谎一样，可是，我却总能一眼看穿——”

“先前是，现在还是啊——”

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却让萧洓心头一凛，亦是一颤。

原来，他是这么不会说谎的吗？

那么，既然清淼都能看出来，那，白兮呢？

她有没有看出来？

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了慌乱的萧洓，眼神越加的深冷了。

“你的谢意，我会转达给她，你不用特意去见她。”

“哈！”

蓦的，清淼哈哈大笑。

笑的眼泪都顺着眼角朝下滚落，亦让她抖着手指着萧洓。

“你，你这般拒绝我去见她，该，该不会是真的会以为，我会对她不利？”

这话，让萧洓绷紧了唇角却没有反驳。

他这般默认的态度，让清淼笑的更大声，惨烈又尖利。

“夫妻数载，我对你了如指掌，而你是这般看我的？我清淼纵然被抛弃了，也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令自己厌恶以及憎恶之事之人！萧洓！枉为我爱你多年！你不值得！”

这几乎是泣着血泪的控诉与指责，让萧洓垂下了眼，紧了紧指尖。

“所以，下辈子别再遇上我了，我，确实不是良人，更不是良徒——”

他若是良人，便不会这般对待清淼了。

他若是良徒，亦不会那般对待白兮。

所以，活该被她们痛恨厌恶。

可，清淼痛恨他，厌恶他，而白兮却没有。

如果白兮也如清淼这般，或许，他便能活的轻松一些了。

眼里划过苦涩的男人，身影寂寥又空洞，让边上一直望着他们的阿大，突然就觉得，或许不是主子真渣了，而是这中间，发生了一些，让他不得不跟夫人分开的事情。

且，这那些事情，十有八九跟主子的那位师父有关。

那么，如果想让主子和夫人重归于好，破镜重圆，主子的那位师父，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垂下眼的阿大，望着掌心里的一枚小小穗子，眼前浮现起那个小丫头，拉着他的手，不管自身伤的有多重，有多痛，只是望着他，一边吐血，一边让他保证——

【阿大！一定要让夫人幸福！一定要让主子和夫人继续幸福的在一起！你一定要查清楚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他当时应下了，所以，会做的。

只是——

他蹙了蹙眉。

眼下，他除了知道主子的师父叫白兮外，余下的一无所知，当真不知道从何找起——

想到这里，他侧眸，望向那捂着脸，不闻哭声，但肩膀却是一抖一抖的夫人，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她跟前，缓缓的坐了下去。

“夫人，您是真心实意的想同那位姑娘道谢的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