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

“姜先生——”

白兮望着他，缓慢开口。

“小小这昵称，是我在工作的地方的名字，这里是医院，床病上躺着的是我的爷爷，所以，请姜先生勉为其难的称呼我一声末小姐，也算是我爷爷真心喜欢过你这个晚辈，最后的体面可以吗？”

明明没有严厉的语气，也没有什么深恶痛绝的眼神，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话，却宛若无数利剑一样的砍在姜奕的身上，心上，让他痛的几乎都站不住。

亦让他张张嘴。

“我——”

“若是不愿意，便作罢。”

非常会掐时间截断人话的白兮，伸手压了压眉心，似是有些倦怠。

“那么，姜先生这是来看我爷爷的？还是有别的事吗？”

“我，我只是来看看爷爷的——”

望着神情很是疲惫，亦像是很辛苦的末筱，姜奕绷了绷指尖，把水果篮子放一边的桌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声音放的很低也很缓。

“这个，你先拿着，回头，我会把属于末家的产业系数还给你的——”

“不用了。”

白兮摇了摇头。

“末家已经宣布破产了，就在刚才，所以，在你手中那些属于末家的产业，也不会还给我了，那已经是你东西了，至于这卡——”

她看着脸色越加苍白的男人，沉默了一瞬。

“我不能收。”

这话，让姜奕上前一步，想要把卡强塞到她手中，却被白兮眼疾手快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然后拧着眉盯着他。

“姜先生这是何意？”

“——小，末小姐，请不要拒绝，这是你应得的，毕竟——”

他顿了下，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痛意。

“我先前太过混蛋，在离婚协议书上，忘记给你补偿了，这算是补偿——”

“不用。”

白兮摇头。

“离婚协议书上你是有给补偿的，是我没要，这不关你的事，所以，这卡我也是不能收的，且——”

她静了一静，缓缓的笑了下，很是温和，不见任何负面情绪。

“我是有存款的，支付爷爷的费用足够了，因此，真的不需要姜先生操心的，那么——”

她侧过身，走到门边，一边拉门，一边望着她。

“天色不早了，姜先生请回吧，我也想休息了，毕竟，晚上的话，我还要去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