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司阮摇头。

“你和他不一样，我不会那样对你——”

“这样呀？”

太一似是很开心，可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弯弯的眉眼和唇角，便能让人看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那，如果我变成那样了，阿阮会怎么对我呀？”

“嗯——”

司阮沉吟了下。

“如果你在变成那样之后，还像现在这样乖的话，那，我养你好了——”

这听上去没什么不妥的话，却让太一的心尖尖酥软成一片，突然就期待他真的变成抚弦那样了。

然，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

因为，倘若他真成了那般，他和阿阮的关系，也仅止于此了。

他不想的，私心里，一点都不想。

所以，还是不要变成那般好了，他会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的，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最终，太一声音有些低。

“那，阿阮不要让我睡着好不好？我就这样醒着，你把凝蓄石剥离出来好不好？”

这话，让司阮怔了一怔，下意识道——

“会很疼的。”

“没关系，我不怕疼——”

尤其是，这疼是阿阮给他的，那就，更没关系了。

笑着摇头的太一，让司阮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么，我开始了。”

“嗯。”

太一点头，这次，便不再说话了。

而司阮也没有磨蹭的，动作自己的力量探进太一的体内，开始将他体内的凝蓄石给包裹其中，争取在不伤害到太一的情况下，把凝蓄石给弄出来。

然，不行。

由于凝蓄石在太一的体内太长时间了，虽然有悖逆的现象，可它已经把太一体内的器官给腐蚀了，换句话说——

如果眼下不取出凝蓄石，太一还有活一段时间，倘若现在取了凝蓄石，没了它支撑的太一，会死。

立刻死，救不了。

这让司阮拧了拧眉，再次试探着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法子将凝蓄石弄出来，只是很可惜，都不行，最终，司阮沉默的收回手，望着面色安静，姿态听话又乖巧的太一，缓缓开口。

“太一——”

“嗯？”

并没有睁开眼睛的太一，点点头。

“怎么了阿阮？”

“凝蓄石，取不出来了。”

这话，让太一怔了一怔，片刻后笑了起来。

“其实，我有这样的预感了，所以，取不出来也是没关系的，不过，我还是想让阿阮把它取出来，这样的话——”

他顿了下，表情柔和，像月华之光。

“阿阮就能填饱肚子一段时间了，然后，也就有精神再去想别的办法找小零食吃了，只是——”

太一抿了抿嘴。

“可能，有点脏，所以，阿阮能，别嫌弃吗？”

为了将凝蓄石最大化，他吞食太二，将二者的凝蓄石融合到了一起，所以，如果取出来的话，能量应该会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