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缈坐在方氏集团楼下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等到了方谦。

“哎呀，你早说你要来，我就不出去了啊，害我还看到了烦人精，眼睛都快瞎了。”

“方总。”

“别别别，别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这称呼从林缈的嘴里说出来，他觉得十分的奇怪。

林缈这才作罢。

她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方谦，“我今天是代表顾氏集团跟方总谈生意的。”

方谦拿到文件夹粗略地扫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你觉得你们公司跟其他公司比起来有什么优势？”

“首先在报价方面，我们肯定要优惠一些，不管是技术还是售后，我们都有完整的方案跟进……”

方谦喝了一口水，幽幽地盯着林渺道：“那我要说我就是喜欢把这个项目给熟人做呢？”

林渺也不慌，她点了点头。

“好的，我明白了，今天打扰了。”

“等等。”谈完正事，方谦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呢：“你真打算跟沈延穆离婚了？”

林缈纠正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证都已经领了。

林缈并不想谈跟沈延穆有关的任何事情，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公司了。”

“去吧。”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这段时间注意一下你爸。”

林缈愣了一下，想到许久没见的林正业，心中忽然一沉，“知道了，谢谢。”

离开方氏集团的大楼，林缈就赶紧给林正业打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

她不放弃地又打了两个。

终于第三个电话被接通了。

电话那边十分的嘈杂，听得林缈忍不住拧眉。

林正业十分不耐烦道：“什么事？赶紧说，我忙着呢？”

“你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问的有点多余，仅仅只是听声音，她都能听到那边摇骰子的哗啦声。

“你哪里来的钱？你还记不记得你身上还背着三百万的债？”

林正业一听这个，有点炸毛。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上次运气好，赢了一笔，你别瞎操心，用不着你。”

林缈来不及多问，那边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想起方谦的警告，她十分的忧心。

也因为林正业，她回去公司半天才想起来跟老板汇报。

“谈的怎么样了？”

顾策舟整个人放松地靠在老板椅上，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只是那双深沉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情绪。

“结果并不是非常的理想。”

顾策舟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