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她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不会那么倒霉被抓住的。
只要没被逮住手腕子,那这事就不算是她干的!
宋盼弟大大方方站出来,嫌弃地摘掉身上沾的几根稻草,往灯火通明的村里瞧。
大队部院里在摆席,吃杀猪宴,拉了电线出来,大概换了100瓦的电灯泡,在夜里特别的亮。
那伙儿熊孩子肯定闻着香味围过去偷嘴了。
也肯定管不住嘴,跟那群爱瞧热闹的村民嚼舌头根子去了。
得赶紧把锅甩出去才行。
宋盼弟啪地抬手拍死一只蚊子,一边挠着被咬好几口的脖子,没好气地说:
“小人之心!你是我姐,我有好事想着你,还想错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说正事,我可不想大半夜的搁这喂蚊子。”
宋盼弟越抓挠越痒痒,心情变差,口气自然也就不好。
“你瞧瞧你那点出息,找个男人偷忄青都找不见个像样的地方!他王红胜就这点本事?就不能带你上乡里招待所正经开个房睡个床?你说你到底图他啥!”
宋盼弟毫不客气地揭穿她二姐的私情。
宋来弟攥紧了衣角,像是掐住宋盼弟那纤细的脖颈。
宋来弟头埋得更低。
夜色掩盖了她通红似血的耳朵,只留下她清晰平静的声音:
“你这么聪明,我图他啥,你还能不知道么。”
宋盼弟没发觉她的异样,或者说压根不在意。
她不屑地嘁了一声,鄙夷又施舍地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就图他是个城里人,想赖上他野鸡变凤凰,也跟着进城一起吃商品粮吗?
你想的是没错,但这人选错了。等知青回城,那至少还得一年多,还得他能考上大学才行。可人家真考上大学了,还能看上你一个无知的乡下妇女?肯定蹬了你,回城找好的去。
你也别寻思拿孩子绑着他了,没用。他又不是以后不能跟别的女人生了。
你可别犯蠢了,听我的。剧组导演杨延年知道吧?有钱有权正经城里人。你跟了他,立马就能回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比王红胜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