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蹲下来，视线跟她齐平，小心地哄：

“妹妹别伤心，不是你的错……”

李慎行旁观者清，看出几分意味，拿胳膊肘轻轻撞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果然，李胜男还在继续发挥：

“孩子学艺不精，却胆大包天地啥也敢张揽。这回不光她得到了教训，我们当家长的也在认真反省，总归是有做的不对不到的地方。

栓子哥，我是真没拿你当外人，这才把家里这点事都跟你说开，叫你见笑了。

你们的心意我们真的心领了，不过饭就不过去吃了，吃不下，臊得慌。

也是你们运气好，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不然我们可真是造孽了，哪还有脸吃你们的请？心领了，心领了啊。”

宋瓷适时抬头，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歉疚羞愧地看人一眼，又蓦地低下头去，眼泪啪嗒落在地上，砸出一点深色的痕迹，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李胜男表情明显凝滞了下，下意识想要弯腰，手已经往兜里去掏手绢了。

这大冷的天儿，滴水成冰的，她闺女竟然敢掉眼泪？脸会被吹皴的！

缺心眼么不是，苦肉计用得着这么实诚？欠教训。

没等她训呢，有人先护上了。

“妹妹不哭，没事的，咱以后好好学本事，当真正的神医，把病人都治好。”

宋钊慌忙掏手帕给妹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