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的样貌都在凤云夕的脑子里不住地重合。
难道是?凤云夕想的这样?
凤云夕闭上眼睛,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涛,是山对肆虐狂风之抗议;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对流逝岁月之记录。水,那么灵动清丽,令人神往遐思;水,那么雄浑澎湃,充满了无限激情。有时人称柔情似水,有时又说咆哮奔腾,这就是水的个性。瀑布的壮丽,波涛的汹涌,泉水的叮咚,小河的潺潺,全都日夜永恒。
就在凤云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清醒,醒不过来,昏迷,还迟迟的可以感受到所有。
突然,一个人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在她的身边,凤云夕一看,眼泪迅速流了下来。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我。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
凤云夕哭着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泪,是的,她好想念龙夜离,不管在什么情况,不管在哪里,她的夫君都那么英勇身武,凤云夕不敢靠前,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她知道,她一动手,龙夜离就会消失了,她好想念他,在这种时候,如果龙夜离就好了,她一个人觉得坚持的好累,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她,她好无助。她好想趴到龙夜离身上,痛哭一下,她好想他,她好想从这里离开,回去跟他相聚。
就在凤云夕流泪的时候,只听得小太监在外面轻声的叫道,“凤神医,您好了吗?皇上来丞相府,问您情况了。”
凤云夕放下盘着的腿站起来,“民女这就来接驾。”
小太监赶紧跟了过来,跟着凤云夕慢慢往外走。
凤云夕笑笑,“麻烦公公了,辛苦您在外面候着。”
小太监笑笑,“凤神医不要介意,林丞相已经昏迷了十多年了,神医救不好也没事,有容贵妃在旁边保着您,太子殿下也护着您,公主殿下也怜惜您,虽然皇上是金口玉言,但是您应该也没问题。”
凤云夕笑笑,“多谢公公指点。”
小太监避过了凤云夕的行礼,“神医客气了,奴才是太子的人。”
凤云夕点点头,“多谢公公。”
小太监带着凤云夕慢慢的迎到了丞相府的大门口,凤云夕跟着小太监跪下迎接皇上,门口已经跪了林家的一大批人。
凤云夕跪在最前面看着皇宫的队伍慢慢的从远方走来。
只见南宫文瀚骑着高头大马慢慢的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南宫莲儿跟在她的后面,对着凤云夕不住地吐舌头。
凤云夕笑笑,皇家的轿子里是谁,她并不知道,除了皇上,她只能猜测是容贵妃,毕竟南宫文瀚和南宫莲儿趾高气扬的跟着了,如果容贵妃没有来,那么他们俩至少有一个人需要陪在身边,那如果他们来一起来了,那么车里的人一定有容贵妃。
只要车里有容贵妃,那么车里肯定就不会有别的女人,皇上做了那么久,肯定知道如何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