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周镖师的阴谋,才能让朱紫茹清醒过来。”叶景胜说道。
梁玥道:“我也这样想过,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见到朱紫茹的机会,也没有办法调查周镖师的机会。”
何云柠说道:“这个机会,我倒是可以有。”
梁玥似乎听得有了兴致,道:“如何?”
何云柠看着梁玥那本来空洞无助的眼神中又绽放了光彩,犹如春风拂面一般清新,朝辉彩霞一般绚烂,眼前的梁玥似乎又成了原来那个运筹帷幄的梁玥。
“我去找周镖师保镖,假装远道而来,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故去的消息,借故打听之中蹊跷之处,可好?”何云柠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梁玥思索片刻,说道:“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是,可也是需要技巧的,倘若打探的时候有丝毫破绽,便是飞蛾扑火了。”
“纵然是飞蛾扑火,我也愿意一试。”何云柠说道。
“为何?”梁玥问道。
何云柠说道:“你来我往罢了,你们上次相助我,我不过是现在想尽一点儿绵薄之力。”
“多谢!”梁玥道。
“客气!”
接着,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叶景胜问何云柠:“你要独自前往?”
何云柠点点头。
叶景胜道:“真羡慕你们的你来我往!若是两位不嫌弃,我也想助一臂之力!”
“嗯?”何云柠不解的看着叶景胜。
叶景胜道:“我在暗中相助于你。”
叶景胜虽然没有过多解释,但是何云柠还是点点头,默许了叶景胜的相助。
何云柠自小见惯了珠钗首饰,自然从一直劣质品中淘换了一批足以可以以假『乱』真的首饰,不怎么费银子,却是充当保护之物的最佳物品。
何云柠带着这些首饰,独自前往周镖师的镖局,叶景胜悄悄的在后面跟着,东躲西藏,教旁人看着,似乎跟何云柠没有丝毫的关系。
镖局对何云柠打开大门,一位年纪较长的健壮的中年男子接待的何云柠,循例问着何云柠的要保镖何物,运送何处,一切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何云柠自然也是有备而来,一切也是做的那么『逼』真,何云柠没有编纂新的名字去骗他,用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她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的。
云,是姐妹们都用的,表示着她们都是何家的女儿,是一种剪也剪不断的缘分,其他姐妹的名字都是大伯取的,她的名字是爹爹取的。大伯何至辽饱读诗书,虽然是生意人,诗词却也精通,而自己的爹爹何志远,却是醉心于武艺多一些,诗书上的造诣自然逊大伯何至辽一筹。
姐姐妹妹的名字,都是有那么多的含义。柳,柳叶如眉是那样的风韵无限,美人少不了装扮,抑或『插』满蛾儿,或许带着雪柳;梅,皑皑白雪那么洁白无瑕都要妄想着偷得梅的一缕香魂,不畏严寒凌寒独自开;枫,深秋的枫叶是那么美,人们不得不停下车子对此番景『色』流连忘返,白云悠悠,青枫不愁,也是一番美好。
柠,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不过听起来就有平和静好,洒脱自如的感觉,何云柠很喜欢她的名字,也许这种喜欢,也来源于小时候爹爹抱着她,一时间把她觉得高高的,一时间又紧贴着她的小脸蛋,紧紧的抱着她,那时候爹爹可能这样告诉过何云柠,哪里又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诗情画意,如此平凡与悠然,那也是很好很好的。似乎有过这样的话吧,不过,那时候,何云柠年龄太小,还是听不懂这样的话的。何云柠自从听了姑姑何至遐的往事,甚是感叹,觉得自己的父亲纵然是不赞成姑姑的真心挚爱,也不至于要斩断那番美好吧,何况他是行军打仗之人,经历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怎么会看不破门当户对抵不过两情相悦的观念。
那接待着何云柠的镖局之人,问着何云柠要把东西送往何处。
何云柠说得却是钱府的地址,并告诉他不要大张旗鼓,要偷偷的放在钱府的首饰当中。
那人打量着何云柠的东西,又打量着何云柠,疑『惑』的看着她。
何云柠理直气壮的说道:“请问您是有什么疑虑么?还是怕我不给银子么?”
那人摇摇头,还是奇怪的打量着何云柠。
“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镖师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说道:“恕我直言,您的东西不真啊!这趟镖费恐怕都能买这样的东西百件了!”
“您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还是怕我给的银子也是假的不成?”何云柠佯装怒道。
“正是有此疑虑!”那人不急不躁,语气平和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