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柠先前看着贾家公子如此胸有成竹的这个样子,便也想到,他会分析出来许多,骆小莲姑娘的事儿被拆穿也在意料之中了。
何云柠道:“既然贾家公子已经都看穿了,还是什么佩服我,这是在讽刺我了?”
“何来讽刺之说,心中真是佩服。安排这样的大相径庭的态度分头行事并不甚难,在下佩服的是在这么仓促的时间之内,还能想到这样周全的计划,真的是心中佩服的紧了。”贾家公子解释着这些,然后介绍了自己,说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二。”
“贾仲海公子,我有一句话想问问,既然你早就看穿了一切,有没有阻断了骆小莲姑娘还有魏茵茵姑娘的去路了?”何云柠问道。
“有!”贾仲海回答的干脆而且坦白。
何云柠着急了,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恩将仇报?”
贾仲海并没有回答何云柠的话,却转而问道:“请问何家姑娘是哪种施恩望报的人么?”
“我愿意诸事算计明白,那么从这个角度上看,我是这样的人吧。”何云柠轻轻一叹,说道,“可是,有时候,很多事情也是无法衡量清楚的。贾仲海公子当时如此落魄了,却不想要得仅仅够回家的路费,要得还要多些,想必最终的目的不是回家吧,而是要风风光光的回家吧。家中几位兄弟之中,想必都不想在父母面前失了脸面了吧。”
“何家姑娘为何会看得如此通透?”贾仲海问道,片刻之后,便自言自语的回答道,“我怎么竟然忘了,其实咱们的家中的环境都是大致相同的吧。”
“一家难言一家事,也许咱们境况相同,也许也不同吧。贾仲海公子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何云柠问道。
贾仲海说道:“我们此番做法不算仇报吧,本来也没有想过致你们的安全于不顾,至于魏茵茵姑娘与骆小莲姑娘的安全,我们自然也是不会伤害的。原本,也是要请各位府上的人来到贾府中一叙的,那就不劳烦两位姑娘前去府上通风报信了。”
“你既然这么说,还真是劳你们费心了。”何云柠不屑一顾的说道。
贾仲海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说道:“他们还真是费心了,难为这么多位姑娘一路奔波至此了。你们喜欢贾府之中的景致么?”
“再好的景致,又怎么比得上高墙红瓦之外的自由自在,外面的风即使是凛冽的,也是无拘无束的,这深深庭院中即使是花团锦簇的,也是了然无趣的。”何云柠发自内心的说着这些,紧接着,便把随手摘得花抛到了墙头之外,叹道:“我也不该毁了它的自由,让它自由自在的吧。”
“你不是花,你怎么知道它贪恋窗外的好风景,而不是容身在这儿呢。”贾仲海说道。
“咱们争辩这个,丝毫没有什么意义。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我想知道,我们何时可以离开这个我们本不想来的地方。”何云柠问道。
“离开……”贾仲海喃喃自语着。
从贾仲海的口中,何云柠突然觉得似乎这样子为了生意,会不会还多了一重目的了。
“你在想什么?”贾仲海问道。
何云柠不屑的笑了下,说道:“哼,这一切都是为了生意,对不对。倘若我们的家人在来到这儿之后,强行带走我们,反而不会对贾府有什么好感了,那么这场大动作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除非,还有什么其他必胜的把握与筹码了。”
“别『乱』想了。”贾仲海劝慰着何云柠。
何云柠却不管这些,继续说道:“最好的方法是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牢不可破,对不对?上上下下的生意可触及之处,千丝万缕,为何只挑了我们几个人,而且,还有一个特点,为何只抓来了一些姑娘们了。”
“姑娘,为何看得如此通透,对于你,又有什么好处?”贾仲海问道。
何云柠在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刚刚的分析,这些都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而现在的贾府正好有几个适龄的少爷们,如果结成了秦晋之好,彼此生意上互相制约,互相助力,这样的关系才是更加的牢不可破了。今天自己会在这里遇见贾仲海也许并不是偶然,这些天的日子里面恐怕会有类似这样源源不断的偶遇了吧,倘若真的是如此,即使有过彼此之间的心心相印,那么在这样的目的之上,想必也少了几分真心实意了吧。
何云柠大胆的问道:“贾仲海公子,恕我多嘴问一句,今天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贾仲海哈哈笑道:“这是我家中的后花园,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