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雁双颊泛红,宛如那朝『露』晨曦中的一抹明媚的霞光,真诚而美好,倾城国『色』,解语妙花,佳人如斯。
何云柠不忍心打扰那份真诚的美好了,便接着说道:“凌珞雁姑娘,你是说的刚刚我被贾伯涛公子叫走的事儿吧,我们只是聊了慕云茶社,别无其他。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放心……”凌珞雁喃喃的重复着这样的话,“你?”
何云柠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丝担忧了,无论怎么样,凌珞雁似乎已经陷入了这样的一个漩涡之中,一个贾府设计的漩涡之中,是幸福还是无奈,究竟谁又能说得清呢。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凌珞雁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了。
何云柠收拾了刚刚的那丝忧虑,平静的说道:“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说的相伴相依,情系何处了。只是,我却不知道情为何而起了。不过,我也不是好奇罢了,并不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还记得,咱们刚刚来到贾府这里的时候吗,那时候,蒋念真姑娘的脚在路上受伤了,然后,一个家中的丫鬟便拿来一些『药』酒,说是大少爷特意吩咐的,就是那样的关怀,让我觉得,世上最温暖、最关切的人,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凌珞雁一口气说了出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他甚至都没有『露』面,就能获得她的芳心暗许,那个吩咐递上『药』酒的举动甚至都有可能是他的一个无心之举,又或者这是一路风尘仆仆的寂寞深处的一丝宽慰,造就了这样的一段何云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情。眼下,凌珞雁姑娘是这个心思,那么,贾伯涛又是如何呢。
何云柠问道:“贾伯涛公子,可与你心思一样吗,你可知道?”
凌珞雁突然不自信的笑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了。”
“你,没有试探着问问是怎么样的结果么?”何云柠问道。
凌珞雁摇摇头,含羞的说道:“这种事情,怎么问得出口呢。”
何云柠想来也是,便点点头,接着说道:“可是,咱们,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与贾家的公子们见面,你有没有觉得,其实真正的感情本不该如此。”
“无论是什么样的相逢,只要能够相伴相依就足够了,开始的原因是什么,重要么?”凌珞雁反问道。
何云柠思索着这样的问题,是凌珞雁太过放开,还是自己太过执着,似乎凌珞雁姑娘也有她的道理,不去说服彼此,今日的谈话便结束了。
分别的时候,何云柠还是问了一句:“凌珞雁姑娘,你的这番心思,你的姐姐凌碧月可知道?”
“我没有提及过。”凌珞雁坦白的说道,“可是,我觉得我们姐妹连心,她未必不知晓。”
凌珞雁并不在乎这样的认识的初衷,那么,如果贾伯涛也有这番心意,倒是好事一桩了,可是,不知道贾伯涛是不是只是也拿着这样的婚姻关系当作一种交易,那样的话,凌珞雁真是太过可悲可叹了,究竟贾伯涛是怎样的心思呢。是,或者不是,何云柠心中在不断的揣测着。辗转反侧的何云柠怎样也没有想到,故事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设想过许多的可能『性』,包括想象了,那是一种真挚的相逢,贾伯涛公子也摒弃了任何杂念的用真心看到了凌珞雁,又或者是贾伯涛公子不得不屈从于这样的安排之下被动的接受了凌珞雁姑娘渐渐的两人会成为一对怨偶。假如贾伯涛公子在凌珞雁心中仿佛一缕朝阳,那么他照耀的地方却是另一片花丛了,假如贾伯涛公子在凌珞雁心中仿佛一丝清风,那么他吹拂的便是另一片土壤了。贾伯涛公子心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真爱,却不是凌珞雁姑娘。
何云柠甚至还没有弄清楚这份感情的来龙去脉,便陷入了这样的漩涡之中了,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一系列举动了。
何云柠知道了贾伯涛的秘密,其实也是与慕云茶社有关的。贾府为了宣传,为了挽回那样所谓的面子,差不多和何云柠说的方法差不多的样子,做了那样的宣传,那时候的慕云茶社中主持这项工作的便是袁静好了。事情结束了之后,袁静好便给何云柠书信一封,信中只是提及慕云茶社在这项工作中扮演的角『色』,也只是把这个事儿简单的说了一下,却还是能把袁静好想要说的话,想要传达的信息全部的说了出来了。因为在袁静好临走的时候,何云柠嘱咐过她,有机会就写信,言简意赅,袁静好便问道,如何言简意赅,何云柠笑着告诉她,一个字那就算是言简意赅了。
信中这样写道:何云柠姑娘,慕云茶社生意如常。贾府要租用慕云茶社的地方,大可放心,公平定价,子虚乌有之传言便不攻自破,身在异地,旁人再多的照料自己也要当心,女子众多相互作伴,闭月姑娘等人也一切安好吧。
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封信,普通的无法再普通了,何云柠拿到信之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之处,唯一觉得奇怪的地方,便是凌碧月姑娘的名字写错了字,不过也算是无伤大雅了。何云柠等人自从来到贾府之中,虽然衣食无忧,可是其实一举一动都是在贾府之人的照顾之下,说是照顾,那是个好听的词儿,在何云柠心中,用监视这词儿也是不为过了。因此,何云柠与袁静好也怕书信落入他人视线范围之中,才会把事情写的很隐晦,不过好在,何云柠还是看懂了书信真正想说的内容,那便是:贾大公子身旁女婢。袁静好故意写错了凌碧月姑娘的名字,便是要让何云柠自己替换成为真正的对的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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