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和沈倾从正在一家客栈中,郑庭来到这时天已蒙蒙亮了,郑庭拖着伤体进了卓亦疏的房间。
卓亦疏见此也是一愣,先是为他封穴止血,然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庭将事情说了一遍,并说道:“看来文隐阁也并非铁板一块,要不然我也逃不出来了。”
这时沈倾从也进到房中,她本是住在隔壁,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便来了,待郑庭的伤势被止住以后,沈倾从便问道:“文隐阁是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的?”
郑庭同样疑惑不解,只能说道:“我也正在疑惑这事,按理说我污衣帮的据点都是非常隐秘的,外人无从得知。”
众人都没想到缘由,但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答案。
第二天傍晚,卓亦疏和沈倾从正在客栈楼下吃饭,郑庭因为受了伤所以留在二楼房中。
沈倾从吃的很少,吃完了以后就托着腮看向卓亦疏,卓亦疏本在低头吃饭,察觉到沈倾从的举动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你在看什么?”
沈倾从坐直身子,然后说道:“你觉不觉得郑庭在骗咱们,也许是他贪生怕死出卖了污衣帮,来这里找咱们也是在为文隐阁探路。”
卓亦疏听后思忖一阵,继而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郑庭这人虽然性格怪异,却也不失为一个汉子,贪生怕死的事应该做不出来,而且乐三的确是之前被我打伤的,他被饮怨剑所伤,受了内伤,对功力自然有影响。”说到最后时卓亦疏又加了一句:“而且贺宝与乐山四圣的确存在间隙。”
那日在冉吟怀处时,卓亦疏曾听见过屏风外贺宝与乐山四圣的对话,所以早就断定他们之间并非铁板一块。
沈倾从眨了眨眼,也不再就这事往下说了,只是呆的无聊了开始用手随意的拨弄筷子。
正在这时,卓亦疏突然向沈倾从说道:“沈姑娘,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文隐阁到底是怎么找到污衣帮的了。”
沈倾从疑道:“哦?你有什么办法?”
卓亦疏轻笑道:“不需要想什么办法,文隐阁已经来了。”
沈倾从顺着卓亦疏的目光回头看去,只见有四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径直坐到了旁边的那张桌子旁。
这四人正是乐山四圣,沈倾从并未见过他们,但看卓亦疏的反应就猜到了这四人的身份,沈倾从知道这四人武功甚强所以也不敢怠慢,右手不着痕迹的伸向了霁月剑。
卓亦疏则不以为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卓亦疏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举动,他竟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乐山四圣,手里还拿着酒壶和酒杯。
卓亦疏坐到乐山四圣之中,先是自酌自饮两杯,然后开口说道:“郑庭是你们派来的?”
卓亦疏开门见山,就好像是在跟朋友问话,丝毫没有大战前的样子。
乐山四圣见此纷纷一愣,仍是乐大说道:“他还不配入我文隐阁中,只是冉夫人稍用计策就让他进了圈套。”
“哦?美人计?”卓亦疏又喝了一杯,续道:“那我理解他了,冉美人的美人计谁也逃不掉,换了是我也一样。”
乐大闻言颇有怒意,便即说道:“就凭郑庭一个泥腿子还想让冉夫人对他用美人计?你可知多少达官显贵都不曾入得冉夫人的法眼,污衣帮中都是些低三下四的粗鲁之辈,怎配让冉夫人出手。”
这时坐在卓亦疏左侧的乐四突然发难,伸掌横切而来,卓亦疏却仍不动声色,喝完杯中酒后将酒壶放回桌上,也趁着这个时候左臂一晃,将乐四的手掌压在桌上,乐四大惊,想要抽回手掌却发现动弹不得,卓亦疏的手臂似乎重如泰山。
乐二和乐三见此就欲动手,坐在一旁的沈倾从见此也是担忧卓亦疏的安危,当即就要拔剑上前,哪知乐二和乐三竟在瞬间偃旗息鼓,放弃了攻势。
这二人皆背对着沈倾从,所以沈倾从看不清他们脸上的惊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