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的手下眼见他落败,纷纷大惊,旋即便有人偷偷取出一物,竟是一只信鸽,然后手中一松,那信鸽便即飞起。
此举必然是传信去搬救兵,也是江湖中的常用手段。
眼见于此,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吕通,他抬手打出一枚暗器射向那只信鸽,是想将其打落下来。
吕通此举自然是为了博得卓亦疏和李太白的好感,哪知他的暗器刚打出去,竟被卓亦疏打了下来。
卓亦疏平日里不用暗器,此时便是以饮怨剑挑起一颗石子击向空中打落了吕通的暗器。
那只信鸽浑然不知,兀自飞走。
而此时卓亦疏的长剑已经又抵在了虬髯大汉的咽喉处。
从落剑挑起飞石再到起剑抵在对手的咽喉,这个过程在卓亦疏手中不过瞬息之间。
众人见此皆是一愣,既是惊异于卓亦疏的剑法之快,也是不解他为何要任由对手去搬救兵,而吕通也是满脸不解的看向卓亦疏。
卓亦疏回过头沉声说道:“你要再敢多管闲事,我就一剑砍了你双手。”
吕通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把双手缩到身后,旋即壮着胆子不解问道:“这人要去搬救兵,公子为何不拦他?”
卓亦疏也不理他,而是转过头对那虬髯大汉说道:“我倒要看你能找来什么帮手。”
此话一出,卓亦疏的轻视之意展现的淋漓尽致,那虬髯大汉见此便即大怒,只听他喝道:“好张狂的小子。”
卓亦疏轻笑一声,开口说道:“现在告诉我黎清让在哪,我可以饶你一命。”
虬髯大汉冷哼一声,旋即说道:“我岂会屈服于你这登徒浪子之手,你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那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卓亦疏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杀意,长剑距离虬髯大汉的咽喉又进了寸许。
哪知虬髯大汉竟怡然不惧,昂首不语。
卓亦疏见此却忽然笑了,没有丝毫阴沉之意,但杀气未减,只听他说道:“我看你也是条汉子,竟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虬髯大汉闻言怒道:“你与清涛门同流合污,还敢说别人卑鄙?哼,我不敢说自己如何顶天立地,但与你们比起来却无愧天地。”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是不信我会杀了你?”卓亦疏冷冷的说道。
虬髯大汉被卓亦疏说的怒火大盛,只觉得火攻心头,便即说道:“论起武功我的确是比不上你,技不如人,这点我心服口服,但你不要以为你就是天下无敌了,我们帮主才是世上绝顶的高手,现在黎清让就与他在一起,我就算告诉你地方,你去了也敌不过他。”
“这世上就没有我赢不了的人。”卓亦疏仍是满脸的轻佻不恭。
“与清涛门同流合污,就算你天下第一又如何,也不过是个登徒浪子罢了。”虬髯大汉如此说道。
卓亦疏听后却冷笑道:“就凭清涛门还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此话一出,虬髯大汉也是一愣,他虽早已看出卓亦疏和清涛门之间应有间隙,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说话,而且还是当着清涛掌门的面这么说,再看吕通也是敢怒不敢言,在与卓亦疏目光相接的一刹那甚至连眼中的怒火也要强忍压下去了。
“你想赢我们帮主那是痴心妄想,就算你带着这些人一拥而上也没用。”虬髯大汉冷笑道。
卓亦疏闻言却轻笑道:“这些人里除了我那位朋友以外都是一群废物。”
众人闻言虽然气极但却都不敢出言反驳,卓亦疏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而是继续说道:“既然你的那个帮主这么厉害,那我就单独去会会他。”
此话一出,不但虬髯大汉闻言一惊,就连李太白也是始料不及。
“好,我行走江湖半生,见过狂人无数,但如你这般狂傲的还是仅此一个,我这就告诉你我帮主的所在,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去。”虬髯大汉说完便即向卓亦疏低语数句,场中众人谁也不知道虬髯大汉说的是哪里。
卓亦疏听后轻笑一声,开口道:“好,地方我记下了,这就前去。”
李太白上前说道:“亦疏公子,还是我与你一起去吧。”
卓亦疏却道:“无妨,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何足道哉。”
说完这话,卓亦疏又转身对吕通等人说道:“你们都在这呆着,谁也不许离开此地半步,待我回来以后再与你们清算此事,谁要敢走,格杀勿论。”
一语言毕,卓亦疏冷眼扫视众人,然后方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