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茹雪是被王长老打伤并扔下来的,但王长老却毫无悔意,此时更是说道:“你带外人来救颜真卿,无异于引狼入室,怎么不算是本门叛徒?”
萧茹雪又道:“颜大人是朝中重臣,忠君爱国,咱们灵山派将他擒来,不免会被天下人痛骂,所以我才会带静言前辈来救颜大人,而且我并非是事先与静言前辈有所约定,而是静言前辈在岛中迷路,无意间遇见了我,我这才带她前来,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灵山派的名声,总不能让天下人说我灵山派陷害忠良。”
“陷害忠良?”王长老指向颜真卿,同时怒道:“你见过整日饮酒作乐并与安禄山同流合污的忠良吗?”
此话一出,安庆仪立时就要反驳,却被颜真卿抢先道:“我终日饮酒作乐自是不假,可我从未与安禄山同流合污,似他那般乱臣贼子岂能与我同乐。”
安庆仪立时驳道:“家父何时成了乱臣贼子?若有不轨之心,皇上又怎会委以重任。”
此话一出,王长老和颜真卿皆是向她看来,颜真卿说道:“早就听说安禄山有一个女儿,原来就是你。”
“乱臣贼女。”王长老冷哼道。
静言怒道:“不许你污蔑我师侄。”
王长老听后冷笑连连,又道:“琅琊派素来以正道自居,却不想也是趋炎附势之徒,为了讨好安禄山收其女儿为徒,也不知安禄山给了你们多少好处。”王长老也不顾静言和安庆仪的怒目而视,而是继续说道:“琅琊派出手越来越狠辣了,萧茹雪你看看,灵山派有多少弟子被琅琊派高手所杀,你带他们来救颜真卿,还说不是引狼入室?”
难怪此处不见灵山派弟子,原来都已被静言所杀。
颜真卿却接道:“颜某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还不用琅琊派的妖女来救我。”
安庆仪寒声道:“琅琊派是正道门派,颜大人不知吗?”
颜真卿冷哼道:“此前确是听闻琅琊派乃是名门正派,可今日一见,琅琊派出手狠辣无比,哪有半分正道门风。”他一指静言又道:“这位杀人如麻,比之邪道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是因静言出手太过狠毒,所以颜真卿将其视作江湖邪道,这才不肯承她搭救,此时又知琅琊派受了安禄山之女为徒,更加不肯与其同流合污。
静言冷声道:“呵,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颜真卿知她依然动怒,对于她的手段也是亲眼所见,当真是赶尽杀绝,这等手段不可谓不狠毒,但颜真卿毫无所惧,凛然道:“颜真卿宁愿死在不辨是非的小人手里,也不愿被邪魔左道搭救。”
王长老怒道:“你是辱骂我灵山派不辨忠奸?”
眼见颜真卿如此,萧茹雪便即劝导:“颜大人还是少说几句吧,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回到平原郡。”
颜真卿对萧茹雪也不假颜色,开口道:“汝阳王妃是在命令我吗?”
萧茹雪说道:“不敢,只是听汝阳王时常提起颜大人,知道颜大人忠君爱国,尤其如今的平原郡更是离不开大人。”
一旁的王长老听了这话后却是说道:“汝阳王李琎吗?哼,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竟拜悬天妖人为师,与悬天邪宫沆瀣一气。”
话音刚落,王长老惊觉有人袭来,慌乱之中赶忙挥拳抵挡,可对方招式精妙,再加上自己与静言对战时已然受了伤,所以此时自是不敌,数招后被对方破掉守势,这时方才看清就是卓亦疏。
卓亦疏抬手震退王长老,只把他打的大口吐血,旋即又道:“你要再敢辱没悬天宫人,我就把碎尸万段。”
王长老被卓亦疏的剑气所伤,此时说不出话来,却听一旁的颜真卿冷哼道:“卓公子未免太过霸道了,难不成你也是悬天宫的人?”
卓亦疏轻笑道:“你们要真是瞧不起悬天宫,大可以正面相抗,在背后出言辱骂算什么本事?”
此地王长老的年岁最大,久经人情世故,此时一听便知必然是有一个对卓亦疏极其重要的人在悬天宫,而且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女子,所以卓亦疏方才不许旁人辱及悬天宫。
颜真卿正气傲然,此时听得卓亦疏的话后也觉有理,便即说道:“公子所言在理,颜真卿岂是背后出言不逊的人。”
卓亦疏又对他道:“来救你的人不少,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颜真卿却冷笑道:“只可惜没有一个能让我看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