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说道:“要是倾从在这里,肯定会说上官帮主一句。”
上官顿问道:“沈姑娘会如何说我?”
卓亦疏说道:“她会说上官帮主太不像话,难不成以后成了亲也要称呼自家娘子为黎大小姐吗?如此实在太过客气了,哪有夫妻间的模样。”
听得卓亦疏此言,众人纷纷大笑,黎清让听得卓亦疏取笑,当即脸色一红,娇喝道:“卓亦疏,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卓亦疏也不在意,反而笑的最大声,对他来说,这些天来唯有今天还算开怀,黎博书离世,黎清让又身陷死局,自然让卓亦疏心中焦急万分,如今见到黎清让毫发无损,他终是长出了口气,对上官顿也是感激不尽。
这时云潇湘又道:“上官帮主以身喂蛇,以此中了剧毒,方能挡住何千年,这法子凶险狠辣,而且后患无穷,我以潇湘毒掌也无法彻底化解蛇毒,就算有公子的万化神功,最后却也得落个武功尽失的下场。”
此话一出,立时让众人心中一凛,污衣帮众人更是心中一沉,上官顿是污衣帮之首,平日里深得帮中兄弟的爱戴,谁也不忍看他多年修为一朝尽失,而且污衣帮能有今日的声势多靠上官顿的励精图治,他若武功尽失,污衣帮必然一落千丈。
可上官顿却毫不在意,笑道:“用我这一身武功去换黎大小姐安然无恙,当真是值得很啊。”
听得此话,上官顿却感有些失言,他爱慕黎清让的事情虽已非常明显,但他心中将黎清让奉若神明,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也不指望真能与她有何发展,只盼她能一生喜乐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此时这话说得颇为暧昧,唯恐黎清让不悦,上官顿赶忙偷眼向她看去,却见她满脸担忧之色,也转头向自己看来,目光相接之中,上官顿却赶忙躲避,心中却是喜道:看她的样子必然是在担忧我,上官顿何德何能竟得佳人牵挂,如此一来,就算让我立时丧命也死而无憾了。
卓亦疏也不忍上官顿武功尽失,便即说道:“云夫人,你可还有法子?”
云潇湘笑道:“这话应该黎大小姐来问我。”
卓亦疏见她如此,心中一松,知她必有办法,黎清让也没听出云潇湘话中的意思,而是顺着她的话赶忙问道:“云夫人,你快救救他吧。”
听得此话,上官顿只觉得身入云端,说不出的自在。
云潇湘说道:“我也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上官帮主随我修炼潇湘毒掌,这套掌法自能逼退蛇毒,有个三四年的光景也就无恙了,这期间只要勤加练习,必然高枕无忧。”
听得此话,污衣帮众人皆在心中思忖,吴福禄也是暗道:云潇湘本是毒王谷的潇湘毒妃,一向凶名在外,若是帮主随她修炼潇湘毒掌,也就要拜她为师,可这若是传到江湖上,污衣帮不免声名受损。
黎清让却没想这么多,而是兀自喜道:“云夫人是金宵宗的人,卓亦疏又是金宵宗之主,上官顿与卓亦疏关系莫逆,如此一来可谓亲上加亲。”
这话说完,别人倒不怎样,吴福禄却感茅塞顿开,心道:潇湘毒妃已是前尘往事,如今她早已改名为云潇湘,是以姓冠名,自是金宵宗的人,与那臭名昭着的毒王谷早已没了半点关系。
吴福禄哪里知道云潇湘与毒王谷不但早已分道扬镳,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上官顿笑道:“云夫人肯传我保命之法,上官顿感激不尽,这就该行拜师之礼。”
上官顿心中也有思虑,但也知道云潇湘已是金宵宗的人,不再是那无恶不作的潇湘毒妃,这身份不该再有顾忌,又有黎清让的那句话,更让上官顿立时应允。
他伤势未尽,此时行礼颇为费劲,但仍是恭恭敬敬,丝毫没有怠慢。
云潇湘的年纪辈分都在上官顿之上,当他师父自然可以,此时云潇湘只是笑道:“我是公子的下属,只怕以后上官帮主的辈分也要矮我家公子一辈了。”
“我与上官帮主从来都是挚友。”卓亦疏转头道:“上官帮主,咱俩一见如故,性情相投,今日想与你义结金兰,你看如何?”
上官顿大喜:“正是求之不得。”
如此两人行结义之礼,上官顿为兄,卓亦疏为弟。
净音笑道:“恭喜两位义结金兰。”
金宵宗、污衣帮以及姚家村的人纷纷祝贺。
云潇湘又道:“公子,咱们需得再化解一次上官顿的蛇毒,然后才能修习潇湘毒妃,否则反倒会催动毒势。”
卓亦疏点头道:“好,这有何难。”
云潇湘再次运气潇湘毒掌,卓亦疏以万化神功为引,三人端坐屋中,为上官顿化解毒势。
金宵宗和污衣帮的人守在外面,又有姚家村的人,这里本是颇为安全,哪知就在运功解毒的关键时刻,文隐阁忽然袭来,并且这次集结了诸多高手,还有何千年同来,在外警戒的姚家村弟子死伤无数,幸有金宵宗和污衣帮的人赶去支援,但文隐阁仍然占据优势,很快将姚家村围住。
而此时卓亦疏和云潇湘未上官顿化解毒势也到了关键时刻,根本无法收势,若是贸然收功必会被反噬,万一有人以外力干扰,三人皆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