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原听后顿觉有理,本想亲自赶来长安,偏偏惊风司寻上门来,杨原只得全力对付王摩诘,另寻别人来长安行事。
宁珂急于戴罪立功,当即自告奋勇前来长安,杨原应允,准他前来。
宁珂到了长安后,便想着将功赎罪,于是趁着安庆宗大婚之前的时间出手袭击了康夫人,想要用她来打击安禄山,如此方才有了今日之事。
但是宁珂怎么也没想到卓亦疏也来了长安,之前见到冉吟怀现身,心中已是大惊,而后久不见卓亦疏前来,方才心中稍安,想着尽快擒下冉吟怀和康夫人,免得拖得久了被卓亦疏寻到,哪知冉吟怀已经在沿途留下了记号,卓亦疏一路寻来,到了此处。
其实宁珂的伤势并未痊愈,只是急于立功方才带伤前来,此时见得卓亦疏后心中更是慌乱,刀势受阻,少了行云流水,他的刀法本就是以快见长,此时一旦受阻,登时威力大减。
又见唐澈和公孙海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己方已然不占优势,更怕卓亦疏会来要了自己的性命,宁珂心中惶恐,但他与卓亦疏交手不止一次,甚至他脾气秉性,此时便即开口道:“卓宗主,你虽与本阁不和,但你毕竟是一宗之主,有了仇怨不去找我家阁主了结,却在这为难我一个下属,传出去恐怕不免让人耻笑。”
卓亦疏知他是有意使了个激将法,想要让自己放他离去,可卓亦疏天性桀骜,虽明知如此却也毫不点破,而是轻笑道:“今天既然杨原没来,那你这条命就先记下,我不为难你。”
宁珂闻言心中打定,他知此地众人以卓亦疏最难对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手握金宵宗各路奇人,此时若是将一众手下尽数唤来,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既然他不出手,那是再好不过。
可唐澈和公孙海都不是卓亦疏的手下,此时自然都不会停手,宁珂凝思应对之策。
正在这时,忽有两道强大的气息猛然而至,众人无不心中一凛,卓亦疏却是轻笑一声,道:“原来是白庄主到了,我还以为你投靠了杨国忠以后就忘了老朋友呢。”
白九君漫步而来,冷眼扫视场中诸人,只有看到卓亦疏时方才温颜笑道:“公子果然来了长安。”
又听宁珂喊道:“杨堂主,还请现身相救。”
与白九君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股强大的气息,卓亦疏也本以为这人是白九君的朋友,此时听得宁珂呼喊,才知对方上文隐阁的人。
又听白九君说道:“这位朋友还请现身一见,咱们同行一路,我也对你好奇得很啊。”
只听得一阵冷笑,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冉吟怀更是浑身颤抖,卓亦疏问道:“怎么了?”
冉吟怀脸色苍白,显然极为害怕,下意识的往卓亦疏身边靠了靠。
这时见得一人走了出来,他已不惑之年,神色严肃,想必平日里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物。
见得此人,冉吟怀浑身一颤,低声道:“果然是杨观山到了。”
杨观山背负短棍,冷眼扫视诸人,忽的起身而动,冲向正在恶斗的场中,短棍横扫,看似简单,那其中却蕴含诸般变化,当即便将众人分开,宁珂一经脱险立时后撤,杨观山短棍过处,无物可当,公孙海也不与他恋战,当即收招回撤。
杨观山往后一退,将短棍握于手中。
公孙海虽然久居塞北,但年轻时也曾闯荡江湖,那时便已见识非凡,后来虽然双腿残废,但燎原堡中典籍无数,他静心研读数十年,所知所识更是远非常人可及,此时听他说道:“我年轻时曾得到一本图录,那上面记载了一套棒法,乃是前朝靠山王杨林的‘囚笼棒法’,似乎与阁下所用的如出一辙。”
杨观山傲然道:“老夫就是大隋杨家的后人,这囚笼棒法本就是我的家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