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李驯没几天竟然病倒了。
开始只是有一点风寒,也就是小毛病,李驯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见完韩庆云回来的路上,他淋了一场雨。
李驯自己做了一碗姜茶,喝了下去,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更严重了,还不停的咳嗽,发热。
卫致良回了奉贤县还没有回来,苏泽宗并不知道李驯这是得了什么病,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除了咳嗽,李驯夜里睡觉的时候还喘不过气来,胸口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他从没试过这么严重的风寒病。以前这种事情,听人家说喝点姜汤也就没事的了。
第二天,苏泽宗想去吧莫忱找来,不过莫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几天也没回来。要不然找莫忱的话,可能他对这些症状有点心得,找几服药喝下应该可以解除李驯的痛苦。
没有办法,苏泽宗只好陪同李驯去看医生,他们连续去过几个地方,试了几种药,不过并未好转。
李驯简直成了药罐子,他完全没想到会病得那么厉害,但是除了咳嗽和喘气,其实并不影响他别的活动。
正好有空,他就去见了余吟秋,人生病的时候,去找几个认识的人聊聊,也许心情会更好呢。而余吟秋是离得最近的,几分钟就可以去到她家里。
余吟秋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她问:“你这是怎么了,你干嘛去了,怎么好久都不见你过来,你要给我说不出个完美的理由来,我看你这病可还难好呢。”
“我去,你这是诅咒我?”李驯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要说他有多久没见她,也就大概一个半月的样子吧。
苏泽宗并不清楚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他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
余吟秋说:“谁叫你说正月十五不去逛灯会的,怎么又去了呢?”
“这谁告诉你的?我没有去!”李驯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卫致良了,不过他装作不知道。
“我可以作证!”苏泽宗想到正月十五的事,他跟李驯在一起,所以他才这么说。
“你不用狡辩,我知道他确实是去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去了,你怎么知道呢?”
“我反正知道!”顿了一会,她又问:“你怎么生病了?”余吟秋也就是表达一下心中不满,又开始关心起李驯来。
“前几天,淋了一场小雨,回来就这样了。”
“吃药了吗?”
“吃了,感觉这也不是风寒啊,以前从没这样的,再说我也不会流鼻涕,打喷嚏。唉,小毛病,不管他了,过几天自然就好了。”李驯说。
李驯走到一边,打算抽烟,余吟秋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去,说:“都咳嗽那么厉害了,还抽烟,你是不要命了吧?”
“谁不要命了?”余克敬从楼上下来,说。
“余大哥,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在聊天。”
“哥,他生病了。”余吟秋说。
“是啊,有点不舒服。”李驯咳嗽了几声。
李驯又向余克敬简单描述了一下他的症状,余克敬说:“你这个情况,得去看西医,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认识的洋人医生多,他是我的朋友,你尽管放心吧。”
余克敬给李驯一个地址,让他去找一个姓黎的人。
洋人医生也不是很难找,不过目前李驯并不能完全和洋人直接进行交流,再说医生分那么多种,他也不是很清楚该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