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章和丁途复很了解军统的那一套,他们公然在报纸上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要针对重庆方面的那几家银行,采取报复行动。
他们太了解对手了,正如丁途复在日本人面前所说的,要制裁这些反抗分子,如果不靠他们特工总部的话,日本人是没办法铲除军统在租界的势力的。
从目前双方的实力上来看,军统的特工躲在租界里孤立无援,就算他们还能与76号的特务做一些抗衡,但是手无寸铁的银行职员他们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双方用恐怖的暗杀行动对金融界人士予以制裁,只能说军统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但事还得去做,上峰已经着手准备了,李驯倒是与他们不谋而合,卫致良按照李驯的吩咐,果然去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等到莫忱再来的时候,他们这几天的努力,对这次行动有了很大的帮助。
“真巧,你们怎么竟然查到谢芝庭的头上了,李兄难道你提前觉察出什么来了吗?”莫忱问。
“我就是瞎猜的,撞巧罢了,瞎猫碰上死耗子,莫组长,你说说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区座已经下了制裁谢芝庭的命令,期限七天,这个谢芝庭不是很吃得开嘛,三教九流他都有接触,我也就不难找人打听一些他的事情了,致良,先说说你们知道的吧!”莫忱并不急于布置任务。
卫致良说:“唉,我打听到的一些事情应该没有多大用处,是一些传闻说这个谢芝庭以前是在中孚银行做副经理,许多年前他瞒着分行经理做外汇投机,亏累了几百万,无法弥补损失。等到总行到分行查账的时候,才发现账户基本上都已经亏空了,后来好像是总行从各处凑了一些钱进来,总算是渡过了难关,而这个谢芝庭,也就这样离开了中孚银行。”
“看来这个谢芝庭也是个庸人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倒觉得没必要刺杀这个行长了,让他做在这个位子上,不反而帮了我们的大忙吗?”李驯打趣着说。
卫致良接着说:“银行也没那么容易垮啊,听说中孚银行现在还在营业,现在汪际兴刚筹建一个中储银行,想要等着看它垮掉,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莫组长,还是你说说你知道的吧,你应该是都准备好了吧,我们就按你给的资料,直接动手就是了。”李驯说。
“这回的资料倒不是很详细,而且也不止我们一组人接手这个任务,可能上峰觉得把握不是很大吧,所以加派了人手,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莫忱说到这里,给他们几个递了根烟,又接着说:“据我所知,这个谢芝庭跟钱人龙一样,也经常会去舞场那些地方,我想不如我们就在他家附近看他会去哪些地方玩耍,然后再带人过去。”
“那他的家在哪里?平时都爱去哪几个地方?”卫致良问。
莫忱说:“公共租界,这地方毕竟有点远,按我的分析,他应该就会去大世界,或者大都会,也许我们要分成两拨人,分别在两个地方等着。因为情报也许并不太准确,所以可能要多费点周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