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是不能买,但是这也太招摇了,再说还要登记,我们这个身份,还是算了吧,如果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是把我们往虎口里送嘛!”莫忱说。
“要是我们谁会偷车可就好了,反正每次用一下,用完往路边一扔,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头上。”卫致良想了个鬼主意。
莫忱脸色一沉,说:“不妥,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真要从源头查起,还不是能给人留下把柄,车你们就别想了,有钱就存起来,等抗战胜利,到时候各位可是要结婚置办家业的,房产那是必需品,总不可能到时候还是大伙挤在一起住吧?”
“我看莫组长说得有道理,这是最实际的,战后房地产肯定要涨价,还是多做打算吧。”李驯虽然赞同莫忱的意见,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要买房。
到时候那么多汉奸肯定无地自容,他们手上的房产,随便抢来一两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关键是,什么时候抗战会胜利,这个谁知道呢。
苏泽宗说:“莫组长,什么时候我们才有行动,等了这么多天了,我这手也痒,憋得慌,这不出去杀几个汉奸,我们在这里也是坐吃山空啊。”
“最近倒是没有什么要你们参与的行动,你们就安心等着吧,有时间多打探一下敌人的消息,也总比没事干的好。”莫忱语重心长地说。
顿了顿,莫忱又说:“你们要记住,我们干的是革命事业,不是钱的事情,之所以上峰给我们发奖金,是担心我们在这边生存困难,不是你们的生财之道。”
“就是,小苏你这话说的,把我们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没钱当初我们跟着莫组长还不是一样干,但是,钱确实是最实际的东西,有了它,我们可以补充武器装备,最终都要报复到日本鬼子和汉奸们身上去。”李驯接着莫忱的话,往下说开来。
“放心吧,团体肯定不会亏待每个人的,我们现在的努力,全都记在功劳簿上,总有一天,每个人都会得到你们应得的东西。这个事情就此打住,再说下去可就变味了啊。”莫忱总结道。
等从白尔登公寓出来以后,莫忱总算把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陈秋的钱他早就已经给过了,现在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个目标,那就是郑坚忠。
这个郑坚忠的嘴脸实在让他感到很厌恶,因为租界里的暗杀时间仍然不断发生,郑坚忠代表着伪上海市府,不断地向租界抗议和警告。
这家伙完全就和日本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忘本到家,之前甚至要在租界大街小巷强制挂起伪政府的五色旗,同时他也在推动中储券的发现,和严格管制上海境内的新闻报纸发行。
可以说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身影,密裁他的行动,上面已经催过几次,作为最有条件执行这个行动的负责人,莫忱早就有所安排,他发展了好些运用人员,已经想办法接近在虹口的郑坚忠宅邸。
看来郑坚忠这个家伙也命不久矣,他的死讯能上新闻头条,也就仅仅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