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李大哥。”苏泽宗说。
“快,把脸蒙上。”
李驯和卫致良马上用准备好的黑巾,把半张脸蒙住,好让人没法辨认。
刹那间李驯和苏泽宗冲到巷子中间,他们身穿黑色长袍,带着礼帽。苏泽宗一边挥手想把汽车拦停,一边朝着车内开枪。
他开了四枪,车内的司机陈和英害怕了,把车停了下来,李驯连忙从一边杀过去,拉开了车门。
“季老板,我可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想要跟你谈点事,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李驯桀骜不驯地说着话。
“你们是什么人?是你们让我出来的?”
“正是,你现在才明白,可惜已经晚了!”
苏泽宗抬手对准季翔卿的脑袋就是一枪,李驯被他惊动,下意识地手一抖,同时也开了一枪。
“砰、砰”枪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两颗子弹分别穿过了季翔卿的太阳穴和后脑勺,他脑袋上血如泉涌,奄奄一息。
“你小子,让不让人多说几句话,动不动就开枪,你急什么?”
“我是怕一会耽误了,那就麻烦了,我紧张。”
“紧张什么,他得罪了那么多人,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李驯故意混淆视听。
车上陈和英此刻缩在一边,早就吓瘫了,苏泽宗看了看他,问李驯:“大哥,这家伙这么办?要不也把他毙了!”
“不用理他,冤有头债有主,咱们走!”
说完,李驯扬长而去。
陈和英跑回季家去通知季太太,同一时间,负责附近治安的巡捕也赶到现场,连忙打了电话报告法租界巡捕房。
医院的救护车赶过来,愣是把这个季翔卿送进了广慈医院抢救,折腾了20分钟,医生才宣告不治身亡。
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都击中脑袋了,还怎么可能救活呢,再说这次在现场,李驯等人几乎没留下什么破绽,尽管他们停留的时间有那么几分钟,不过陈和英在那一瞬间,根本就没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在这种突发状况下,估计也就只能记得季翔卿的死状和去报信的事而已,至于枪手的长相,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上门请季翔卿的人,可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