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驯说:“余大哥,听你一番话,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再和你说道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本来我们在战场上还有一些小胜利,可是总有一些人起来兴风作浪,都什么时候了,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余克敬一脸无奈。
这时候余吟秋叫他们两个下楼吃饭,李驯和余克敬只好中断了谈话。
吃饭的时候,当着余吟秋的面,余克敬又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相煎何太急,这些人恐怕是忘记了自己是中国人吧,日本人还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他们这干的都是什么事。”余克敬这话让人有些听不懂。
李驯觉得他是在说汪伪汉奸的事,但又不像。刚才余克敬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而这场金融战是无法避免的,正如他说的,李驯根本没得选择,要知道“团体”的那么多人潜伏在沦陷区,他们的开支全是从重庆那边拨来的法币。
如果真的改用中储券,那么这些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还怎么和敌人作战呢,所以戴老板肯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李驯心中也明白了这一点,不过为什么还要继续杀下去,他倒是想不通了,也许是习惯了吧,事情只有到了一个临界点,才会自然而然发生转折。
余克敬又说:“公共租界和英美的商会,都在呼吁抵制,而且也有巡捕和军队到银行去构筑阵地,保护这些手无寸铁的银行职员。我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态度坚决不能改。”
“嗯,我知道了。”李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余吟秋问:“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是说最近的恐怖活动吧?”
“是啊,吟秋,你一定要小心,虽说那些汉奸特务现在是在破坏银行,可你们报社以前也发生了不少血案,出门在外还是要提防着些。”
“哥,这种话你都说了许多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真要给敌人找上来,想跑也没地方躲,我什么都不怕,现在的形势,只有人人敢于牺牲自己,才有可能救国于危难之际。”余吟秋觉悟倒是挺高。
学生嘛,也就只有一些空谈罢了,看得出来她尽管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仍然还有学生的气息。
“打来打去,还是老百姓遭殃,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李驯放下了碗筷,他快速地填饱了肚子,但他这话说得很突然,完全不知所云。
“就吃这么点?”
“吃饱了,余大哥,吟秋,你们慢慢吃,我到一边歇一下,等会我也该回去了。”
从余克敬家里回来以后,李驯琢磨了下余克敬的话,他的口气和黎振凡很像,而他所指的,也许是与敌后游击队所发生的事情有关,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让李驯等人看了报纸,都恨得牙痒痒。
正是因为不团结,总有些人心怀鬼胎,才会可能出现这么多的汉奸,当然汉奸们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李驯断定自己是不会与汉奸为伍的。
“你俩,我问个问题,你们回答试试,要是不能回答,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