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致良说:“这么巧,我们不就在奉贤县有人嘛,那看来问题不是很大。”
“就是啊,我已经向他们拍了胸脯打包票,只是他们问我要用什么货币交易,这个我做不了主,暂时没有回他们。”金恭看向李驯。
“还是选择中储券吧,安全一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尽快答复他们,好让人家做准备。金恭,你以后负责跟他们联络。真要开始交易的话,从我们这里到奉贤县这一段的夹运和收款之类的工作,全部交给致良负责。”李驯想了一想,马上做了批示。
每个人负责一部分,这样如果仅仅一个环节出问题,不至于会影响全局。
“是,看来我们又有事要干了。”卫致良回应道。
金恭没有说什么,他反正无所谓,相信自己的努力李驯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李驯带着金恭,又奔走了几天报社的事情,结果还是没有什么下文,卫致良带过来的那些金条,全都交给了刘方北,可是事情还是没有着落,他们只能等着。
不过,另一边,老严并没有让李驯他们等太久,大概过了十来天,他就让人带来了好消息,说是有到了一批海货,不过数量并不大。
李驯想毕竟上下家都是熟悉的人介绍的,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要获利太多,但也不能太少,再说这可是要丢命的生意,不挣点钱玩一真的出事,就算到时候有机会能捞人,都拿不出钱来。
他大概就在老严报价的基础上,再加价五成利,就转手倒给下家。
这第一单生意,老严只给了十万元的货,李驯想他可能也是对自己有些不信任吧,当做试探罢了。
老严的价格给得并不高,算起来相比黑市的话,要便宜好几成,真想不通他是哪里不对劲,放着有钱不挣,把这种好事交给李驯他们。
如果说下家也很讲信用的话,李驯倒觉得可以等熟悉了整趟业务以后,再让让利什么的,打个折扣。
他没有去调查和金恭接触的是什么人,这样很不好,但也不难猜到,如果是从奉贤县出海,有可能是到浙东,或者是运到江南的几个省,可能是倒给那边的游击队。
没法去管人家到底销往那里,这个他们也管不着,反正按照约定把货交出去就好了。
尽管在这样的战争形势下,“团体”或者是军队的人在背地里做生意,现象非常普遍,而且大多数钱都是进入了私人腰包。
他们一部分都是干的害人的生意,一部分是救人的生意,当然也有人是投机取巧,囤货积奇,追求利润。
而李驯觉得他们这样做其实并不算坏事,要知道这些药物被日军管控得非常死,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他觉得自己是在帮助别人,而且他的这个获利一点都不高。
卫致良受命要去打通运输关节,要知道这里面得经过多少检查站或者巡逻站,哪怕是一路上被伪军拦下来,不孝敬他们几十或者一百元,根本上是没法打发的。
还好奉贤本来一直就是他们的地盘,也算有了一席之地,要是莫忱还在上海的话,他的关系网更广,也就更畅通无阻,或许有些人情就不需要打点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