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你懂什么!”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看见自己的伤口开始化脓,全身都是……巨大的恐惧袭击了他,他真的要全身溃烂而死了吗!
其实这些不过是他的幻觉而已,那药虽然被提纯,可古籍终究是古籍,记载的功效未免夸大,秦淼淼也只能多加了一些产生幻觉的药物骗一骗他。
“国之根本乃为民,一国之民贪生惧死,早已不战而败,国为民之信仰,国不战而败,则民之世世代代复又贪生惧死,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岂非千古罪人?”
秦淼淼说得逻辑并不严密,吓唬脑子不清醒的犯人应该还是可行的,不远处老管家只觉得自己听得晕乎乎的。
王爷一直看着她,微微眯着眼睛,“我从前竟然不知,王妃还有治国之才。”
秦淼淼翻他一个白眼,别人不知道她说些什么,上官瑾还不知道吗。
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他看见自己已经快烂成一摊血肉,大王的嘱咐浮现在脑海里,还有女儿天真烂漫的笑颜,妻子深情的注视……那女人说得没错,国民之间相互依存,他今日即使死在这里,国家的大祸依然无法解决。
他最后还是松口了。
原来,小国寡民,又逢大雪冻死了初春的禾苗,庄稼地里,颗粒少收,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无法向国家缴纳税收,国家没有收入,自然没办法向上交纳巨额朝贡。就算交上了,以后年年如此,国家百姓也是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只能向江湖中招兵买马,想脱离纳贡,说到底,他们到底是无心征战、破坏两国邦交,不过是想着安安稳稳活下去就好。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将死之人,我也不敢有半句虚言了啊。”
“国虽小,爱民之心却大。”上官瑾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淼淼,此毒可有解药?”
秦淼淼与上官瑾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拿出解药给那人喂了,又让人带了出去好生伺候着。
“皇上那边,你准备怎么办?”秦淼淼问他,这是最大的问题,要是直接提出来,皇帝从来多疑,还有个上官瑜吹风点火,没准还以为他们同流合污了要造反呢。
“毕竟是邻邦,父皇本就为此事头疼,既然他们并非存心叛乱,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后果,想必是可以轻饶的。”上官瑾笑眯眯的看着秦淼淼,趁她不注意,一把抱了上去,亲了一口淼淼的脸蛋,“淼淼可真是为夫的及时雨,竟然想出这么些法子,让他说出了真话,我当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呢。”
“要不然今晚……”
“请你走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