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杀了那两个人?”她反问,像是随口一问,有些漫不经心。
“是啊。”奴婢回复,面上还有些恐惧:“听说十一皇子手起刀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实在是太冷血恐怖了。”
闻言,秦淼淼神色异样,随后对奴婢下令:“给我更衣,顺便给我准备马车。”
奴婢不明所以:“郡主,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秦淼淼神色不变,只淡淡吐出了几个字:“十一皇子府。”
她来到十一皇子府的时候,外面都是守卫,看守得密不透风。
这里已经彻底败落下来,外面的瓦墙上都已经结了蜘蛛丝。
和府外的人打了招呼,她走了进去。
见到了传闻中已经疯掉的十一皇子。
他依然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袍,没有了心灵手巧的丫鬟伺候梳妆,他虽然已经戴上了冠,但或许是自己树冠,所以有些不伦不类,但仍然看得出,他在尽力维持自己的气度和尊贵。
哪怕是见到她过来,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过分激动的神色。
只是带了一丝讥诮的神色,看着她:“怎么了,七皇子妃,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你所愿,我现在已经沦落成这个境地了,不过即便如此,本皇子也由不得你这种人看笑话。”
见他到了这程度还非要保持尊贵,秦淼淼沉默不语。
没有任何的嘲讽,也没有任何的鄙视,她的眼神平淡到近乎冷漠。
“我来不过是想问十一皇子一个问题,我的夫君与你的母妃到底有没有关系?”她找了一个可以坐的地方,自顾自坐下去,随后像是聊天一样,问他。
十一皇子怒了。
他从头到尾都最讨厌秦淼淼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撬动她的情绪,好像他的一切都一文不值。
哪怕别人对他奚落嘲讽,她也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偏偏她这样的平淡,能够轻而易举打破他所有的伪装,让他无比恼怒。
或许是因为气愤,或许是因为仇恨,十一皇子突然扭曲地笑了一下,随后嘲讽道:“有啊,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关系呢,我告诉你,你那位七皇子实际上是我母妃生下来的野种,不对,他就连个野种都算不上,是个杂种,是跟外面的那些最低贱的侍卫一起生的,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烂在阴沟里面,就应该做最卑微的老鼠!”
十一皇子是故意的,故意用最肮脏的字眼来阐述这件事。
可是秦淼淼的目光依然平淡,平淡的像是在看戏一样,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在演戏,他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个笑话。
他突然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
“哈哈,这么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我是明白了,想要激怒你,就是妄想。”十一皇子冷笑,突然对于这一切也不在乎了。
他失去了刚才的那股冲动劲以后,已经冷静下来。
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秦淼淼的问题做出回答,明明他可以视而不见:“所以我母妃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母妃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她的能力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