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霜月在回去的路上上心的记了一下路,觉得跟着这少年郎走,很快便能走回来,怎么自己走,要七拐八拐的?
快到时,少年郎问了句:“那现在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霜月听后一愣,怎么又问了?她转了转眼睛,说道:“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早上那大娘说你是阎大夫,你是姓阎王爷的阎吗?”
他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不是阎王爷的阎。”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姑娘不说,我也不说,看姑娘什么时候才忍不住告诉我,总之,我的姓,不是阎王爷的阎。”
说完便先走进院子里去了。
霜月在后面嘟囔着:“还真是个还计较的少年郎,若不是要带你回冥界,我才不想问你名字呢。”
“赶快进来啊,无名姑娘,你都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也不要因为我不告诉你名字伤心啊。”
这小王八蛋!霜月大声喊道:“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想说我也不想听,有本事你就咽下去,永远别说。”
听到霜月进来后,少年郎微笑着把手上的衣服递给霜月道:“姑娘快去换衣服吧,我去给你熬药。”
“是,无名小子。”
霜月本不想换的,但接过来的衣服上有着一股淡淡的檀木味,又突然发现自己的红纱衣都还是破的,回冥界时居然忘了这事,想了想还是捧着衣服进屋换了。
换上他的白衣后,霜月不得不把袖口裤腿处都卷了个卷,虽说这少年郎比霜月高不了多少,不过少年毕竟是少年,身板比霜月壮实许多,看着差不多的衣服,实际上却很是长。
她觉得这股檀木味闻着很是心安,正好他端着药过来了,便问道:“无名兄弟,你衣服的味是檀木味吗?”
那少年郎点了点头道:“正是,我之前同姑娘说过,我的功夫是同另一位师父学的,那是因为我身体其实不太好,师父为给我调身子每天逼我吃了不少药,可这药吃下去,身体就会充满着浓浓的药味,所以我在我放衣服的架子上摆了一块檀木,好让自己闻起来不总是药味,这长久以往,也就形成习惯了。”
“难怪了,这檀木确实挺好闻的。你把药给我,你自己快去换衣服吧。”
见少年郎进去后,霜月便弄了几滴擦在嘴边,其余的悄悄倒掉了,等到少年郎打开门后,她便着急的跳了进去,从里面的桌上把昨夜睡的褥子自己搬下来铺起,装作很困的声音说道:“我今日真的特别累,要睡了,你记得明日我们的比试。”
说完就立刻躺着装睡,闭着眼装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是白费力气,他一个瞎子怎么看得见自己是睁眼还是闭眼的,果然是做贼心虚,都不会思考了。
不过她确实有些累了,今日赠了些灵力,又被雷劈又被雨淋的,闭上的眼睛也懒得睁开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发现早已日上三竿,那少年郎在桌边给她留了字条,上面写着:下山办事,伙房有食物自己去取。
她便走出门去,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洗了晾晒在了院子里,撕破了的红纱衣上面有着一段缝补的痕迹,不过损坏严重了些,只缝补了一段就发现没法补好,下面便再无痕迹。
霜月不觉有些好笑,这少年郎,竟心思细腻到这种程度,自己已经很避免欠他太多人情了,居然趁着自己睡着了做这些,这欠的情越多,便下不了狠心哄他去死了,那就自己回去不是也太无趣了些,不行,得加快速度找到谢晋凌的手稿。
她把自己的衣服换上后,便下山去找那少年郎了,这次她留了心眼,未避免她走错路,走一段遇到人就立马问路,走一段遇到便再问,这好不容易才到了这元阳城中。
城口处便有一家药铺,霜月便走进去,准备问问掌柜可否知道这少年郎在哪里。
“掌柜的,和你打听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啊姑娘,叫什么名?”
“额....我这记性不好,忘了他和我说过的名字,叫炎什么来着,不过他很好认,是个眼睛看不见,而且长得好看的大夫。”
“哦~你说的是炎大夫,他刚从这走呢,不过可能马上要回来,这不,有一味药忘了拿了。”
“是吗,那多谢掌柜了,祝你生意兴隆。”
霜月便走到门口去,等着那少年郎来。她开始东看西看,不远处有一耍猴的,她便跑到那处去看热闹了。
等到热闹快看完了,她转头一看,才见那少年郎背着背篓进了刚刚的那家店铺,她赶紧快步走过去。
到了门口,她笑眯眯的跳进去,拍了他一下:“嘿,小兄弟。”
他没有防备,一下就扑倒在那掌柜身上了,霜月一看傻了眼,自己没用劲才对,便赶紧扶他起来,边扶起来还边嘲笑他:“你这身板不怎么样啊,我这才轻轻一拍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