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独自出了包厢门，江芸也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儿，便走了几步后，随口问了个背朝向他的服务员：“不好意思问一下，洗手间在哪儿啊？”

那个背对着他的服务员转了过来，道：“直走右拐。”

当江芸看清服务员的脸的时候，江芸愣住，然后产生了那时候和吃凉面一样的想法。

早知道，就不说要出来透气了，这种情况怎么老是发生啊，总是能让她碰到喜欢的男孩子在干活啊。江芸很是尴尬。

那个服务员是顾行知。

——

“顾同学，你好呀。”江芸抿抿唇，还是率先和顾行知打招呼，她举起自己的手对着顾行知摆摆。

顾行知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又归于平淡：“江同学。”

他只是平淡而又疏离的叫着‘江同学’，这让江芸有从心中说不上来的诡异的落寞。虽然江芸知道她和顾行知真的不熟啦，所有她的一厢情愿的小心思顾行知都不知道。但是，就算这样，她也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难过。

江芸两只手放在背后攥紧，江芸用尽量满不在乎的口吻问：“你这也是在家里帮忙么？”

顾行知脸上浮现淡淡的自嘲的神色：“我家要是那么有钱，我至于做服务生？”

江芸的手更用力攥紧，江芸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对不起。”

顾行知：“没事。”

江芸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她和顾行知并没有什么可谈的内容，于是江芸道：“那，我先去洗手间了？”

顾行知点了点头。江芸只能无奈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顾行知表情在江芸转身离去后，复杂了一瞬间。随后又很快自嘲想——

怎么，你还会觉得被同学发现打工而感到羞耻么？人家说不定可还在暗暗嘲笑着你的没钱没势呢，顾行知你忘了以前的教训么？

顾行知的眼神又渐渐变冷。

——

江芸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将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拍到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的脸蛋降降温。

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甚至本来只是胸口有点闷闷的，现在连头都有点发昏了。

江芸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她刚才吃饭都吃了些啥、喝了些啥。她猛然记起，她好像被从子轩倒了杯酒喝，本以为是什么度数低的酒。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度数极高的白酒啊。她还就这么傻乎乎喝完了。她这种一杯倒的体制，能不晕才怪。

白酒的劲上来的很慢，但是一旦上头，江芸就感觉地转天旋了起来。

江芸维持着清明想，她得回包厢，然后肯定就没事了。

于是她跌跌撞撞走出了卫生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个男人。

“对不起，我头有点晕。”江芸扶着脑袋靠在卫生间的墙外面道歉道。

男人似乎想要发火，但是在看清江芸的脸后，露出了个猥琐至极的笑。他挺着肥胖的身材道：“没事没事。”

“那我就先走了。”江芸丝毫没有感到眼前的男人的不对劲，她只是急着回包厢。

但是男人却不让她走，而是有点暧昧的往江芸的方向走：“哎，小美女，别急着走啊。你刚才撞痛我了，帮我揉揉吧。”

江芸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她努力冷着脸说：“让开，我要走了。”

男人哪会这么善罢甘休，他堵着江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穿着服务员服装的表情恶狠狠的男生使劲推开。

“你，不许碰她。”一字一句凶狠至极。

是顾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