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于世间万物来说，都有各自的宿命，有多少能够改变？”

乞丐也叹了口气回答继续道：“如果注定有妖族的浩劫，生灵涂炭，那也是天意不可违！”

现实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多少无辜的生命死去？又有多少大奸大恶的人，却活得逍遥自在？有谁能够违背这样的命运？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天意？天到底在哪儿？没有天，TM哪儿来的意？”秦烈直截了当的反问。

“……”乞丐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命由我不由天，每一步都是天意，每一步又都是自己改变！”

秦烈嘴角撇出一个不屑的弧度，开口继续道：“与其忍辱偷生，不如奋力拼一把，不求逆天改命，但求问心无愧！”

付出可能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但不付出，肯定一事无成，何为天意？还不是自己把握？

丢下玩命与阿莎，他的现实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可唯一的不同，便是今生不得心安，更没有快乐可言。

就像许多富豪权贵们，人前文质彬彬，冠冕堂皇，但背后却又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会遭到报应惩罚而惶惶不可终日！

“尊王所言极是！”

乞丐眼中流露出敬佩，犹豫了片刻，话中有话的提醒道：“但人有情，鬼无义，凡事量力而行，切莫适得其反。”

人可以重情重义，但鬼已经没有生命，又何来情义可言？甚至说，往往它们所反噬祸害的就是自己的亲人，并不是影视剧中渲染的复仇。

“知道了，带我去地牢！”秦烈懒得听这些大道理，摆了摆手询问道。

……

乞丐并没再多说什么，带他绕过默默前行的身影，很快便看到一座像古城墙的建筑前，数十米高的墙壁上，写着“地牢”二字。

没有鬼将看守，走进之后，是一望无际木制的牢笼，每个里边只囚禁着一个“人”，个个面无表情！

“这就是惩罚吗？未免太便宜了它们？”秦烈哭笑不得的问道。

人间传说的地狱，里边会受尽上刀山，下火海，甚至扒皮割舌之类的残忍酷刑，而眼前这些则无疑“舒服”了许多。

或者说，跟坐监狱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便是安静的可怕，黑雾弥漫充斥着让人压抑崩溃的气息！

“呵呵，没生命，没有七情六欲，能回忆起过去的一切，却又无法离开，天天行尸走肉，没有出头之日才更加可怕。”

乞丐笑着回答：“它们能感觉到时间，每天却都是同样的重复，相互之间近在咫尺，却不能交流，普通人恐怕连三天都承受不住便能崩溃！”

生命，并不只是一帆风顺的快乐，痛苦也是一种体验，当只剩一具躯壳来慢慢“回忆”，没有理想，情感，甚至看不到任何希望，才是最大的煎熬。

“你是谁？能不能带我出去？我的家人在哪儿？过的怎么样？别走……陪我说几句话也行，二百多年了，TM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牢笼中，有个披肩散发的男子，紧紧的抓着木栅，看到秦烈后，先是声音颤抖的哀求，逐渐变成了绝望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