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戛然而止，被蒙着眼睛的白飞虽然看不到，但也大概能猜出在现场发生了什么，只是比起上次的震惊，这次他的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

或许，从他进入赵家那天起，平静的生活就和他say拜拜了。

冷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白飞默默的等着叶不凡过来带自己走，而下一秒，真的如同他所预料的那一般一样，叶不凡大步走了过来，取下了他眼睛上的黑布。

光明再度恢复，叶不凡看着面前环视四周的男人，等到他看够了，这才开口问道：“害怕吗？”

白飞没有说话，作为一个前三十年过的平平淡淡，要多普通就有多普通的人，一下子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叶不凡却出声了。

“要是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白飞却咽了一下口水，继而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叶不凡问道：“我会和他们一样吗？”

“嗯？”

叶不凡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在看到白飞眼底畏惧之意得那一刻，他这才对他的想法了然。

低头摇摇头道：“不会，我有底线。”

“那……我跟着叶先生你干！”

白飞咬咬牙，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叶不凡的眼底却闪过一丝诧异，继而开口问道：“为什么？”

“荣华富贵？”

白飞却摇了摇头，继而开口十分诚恳的说道：“我要说自己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的，没有谁能拒绝权利金钱的诱惑，但叶先生，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白飞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叶不凡却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话，点头示意白飞继续说下去。

他倒是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而得到了叶不凡的鼓励，白飞的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咽了一口吐沫后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叶先生你不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我能感觉到你不是普通人，但你和我周边接触过的所有有钱人都不一样，你的身上……没有他们那种腐朽的味道。”

“就像是……正义之师？”

白飞犹豫着，最后说出了一个还算贴切的形容词。

叶不凡却忽然笑了，要不是他对白飞还算是有点了解，他几乎要以为面前的人是在拍马屁了。

抬起头来，叶不凡的眼底还带着笑意，语气里的沉稳却与此刻他面上的表情不符，张口道。

“你错了，我并不是正义之师。”

诚然，他不似过往自己交手过的任何一个人那般暴戾，但要说是正义之师，他还远远不够格。

一个从仇恨中出生的人，本身就没有任何资格去谈论“正义”两个字。

因为他的周边，都是罪恶的深渊。

他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用来形容自己。

看着面前的白飞，他开口道：“你想错了，但如果你真的想跟着我干，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所想要的，但只有一个条件——”

“叶先生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