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看见朱棣进来,也没起身,只是含糊不清的道;“王爷,怎么这时候有功夫过来了。”
“王爷随便坐。”
“不知王爷吃了没有?”
说着,伸手从锅里抓出一块羊肉,递给朱棣。
朱棣嫌弃的摆摆手,笑骂道;“你这厮,真是个酒肉和尚!”
“难怪坊间传闻所说的都是真的。”
姚广孝见朱棣不吃,就往自己嘴里塞着,边道;“他们凡夫俗子哪懂得此间的好处。”
“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的就是贫僧。”
朱棣被他的话逗笑了,笑道;“难怪你心胸豁达,想法见解也与众人不同,本王真是涨见识了。”
姚广孝找来一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污,接着擦掉了嘴角上残存的羊肉,然后正色道;“王爷今日前来,不是和贫僧说笑的吧?”
“前次和你说的那事,不知进展如何?”
朱棣苦笑道;“进展?”
“本王发动了留在应天府的关系,但收效甚微。”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本王发展的一员参将好像被别人跟踪了。”
“但不知是父皇的锦衣卫还是官府的人?“
”所以本王就叫他们都暂停下来,不要暴露更多的人员和消息。”
见姚广孝只是静静的听着,朱棣继续道;“你也知道,在应天府本王最大的关系网就是王妃自家的三兄弟。”
“但本王的大舅子根本是油盐不进,真是一个痴人。”
“老二和老三倒是心向着本王这一边,但被老大管束得厉害,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哦,对了,那名参将就是老三发展的。“
“你看现在事情卡在此处,故本王来征求你的意见。”
“你看此事怎么办才好?”
姚广孝闭着眼睛沉思了良久,朱棣只好在屋内踱着步子,满面愁容不展,心事重重。
只见姚广孝缓缓的睁开眼睛,双目放出凌厉之色。
他看着朱棣心神不宁的样子,冷笑道;“王爷,你此事办得大错特错了。”
朱棣猛一回头,怒道;“你这个老匹夫,本王错在哪里?”
“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本王不把你这狗窝拆了才怪?”
姚广孝依然对着朱棣冷笑道;“你给贫僧拆一个试试!”
朱棣颓然在地板上坐下,也不管地板上脏不脏,沉声向姚广孝问道;“大师有何建议?”
姚广孝笑道;“王爷为何让那名已被发现的参将停止工作?”
朱棣诧异的道;“不停止工作,难道要让他继续工作不成?“
“那将有多少后续人员被他们发现?”
“这些难道你都没想过吗?”
姚广孝闻言哈哈大笑,看着朱棣那张因气愤而涨红的脸更笑得乐不可支。
看着姚广孝因笑而扭曲的脸,朱棣顿时醒悟过来。
他连忙问道;“大师,你这话的意思,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