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就是死了的意思,那十阿哥一个人该多孤单啊。
我数着星星月亮,坐着马车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终于到了紫禁城。
新婚之夜,穿着大红的衣裳,隔着喜帕偷偷想着十阿哥看到我时的样子。随着脚步声,丫鬟们行礼:“见过十阿哥。”
我的心勐地狂跳一拍,红盖头被揭开,我羞得红了脸,偷偷去瞧十阿哥,他长得很英俊,却有些瘦,一对漂亮的凤目,那凤目中却没有多少喜色,我不由担心,他是不记得我了吗?
当夜行合卮礼,却有一个丫鬟跑进来道:“十阿哥,郭姨娘有些不大好,您……”
话未说完,十阿哥已解了系在一起的袍子,快步跑了出去,那喜嬷嬷拦阻不住,只不住赔不是道:“福晋别计较,十阿哥一会儿就回来。”
那位嬷嬷叫紫蕴,早年得贵妃许了一门亲事,和当初的春早同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因春早当初以身殉主,十阿哥身边没有可靠的人照料,紫蕴只要在京中,便抛下刚出生的亲子来照看十阿哥,后来夫婿亡在任上,皇帝荫其子入官学,成了家往外地做了官。
紫蕴把女儿嫁了,彻底搬到十阿哥府服侍。
我等了好久,都睡着了十阿哥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去宫里请安给皇阿玛敬茶,皇帝已苍老了许多,鬓角有少许白发,却依然很威严,他身边换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妃子。
紫蕴嬷嬷唇角带着讥讽说:“那是皇上新近最宠爱的和嫔。”甫一入宫便封了嫔,自然是宠爱的。
“待晴给皇阿玛敬茶,皇阿玛万福万寿。”我按照紫蕴嬷嬷教的说辞说道。
和嫔笑靥如花,对皇上曼声说道:“福晋虽是蒙古人,这名字起得极有诗意,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出自李商隐的《无题》。”
我没有什么心机,只说:“贵妃娘娘说,是等待的待,天晴的晴,等待天晴的意思。”
皇帝便变了脸色,眸色似乎瞬间变得苍老悠远,和嫔面上的神色也微微改变,似有股蓝色的火焰在她眼眸里燃烧。
“贵妃是你的额娘,今后该改口。”皇帝如是说道。
我忙行礼道:“儿媳遵旨。”
十阿哥对敬茶显得极为不耐烦,皇帝却稳稳接过去,喝的极认真,皇帝右边的那一个座位空着,皇帝坚持要我们把茶放到右边的茶几上,又给了双份的红包。
“今后成了家,便是大人了,要谨言慎行,笃学勤练。”皇帝又叮嘱十阿哥。
十阿哥唇角微微翘着,语气很硬:“皇上拿这话去说给十四弟、十五弟听吧,臣只怕受不起。”
皇帝面色虽如常,可那唇紧紧抿起来,我忙悄悄拉了一把十阿哥,这样说多伤皇上的心啊。
十阿哥没理睬我,直起身来问李德全:“规矩都尽了罢,臣不敢打扰皇上政务,便告退了。”说罢甩袖离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