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刚微显不快道:“凌前辈,你什么意思?”
凌天碧又是一声轻哼,道:“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平生最惨的一仗,抑或是他生平有没有最记恨的人?”
“这?”白奇刚摇了摇头,道:“这倒从未提起过。”
凌天碧“嘿”了一声,道:“是了,想白掌门一身剑法飘逸绝伦,自创的定山铁爪十三式也算是武林一绝,自然再不会向人提起他屈辱的历史了。”
“哼,”白奇刚强忍住怒意,道:“家父虽已过世,但也绝不许有人侮辱他的声名。”言下之意,你若是不将事情说个明白,定然便是与我定山过不去。
却听凌天碧又“嘿”地一声,道:“想那白仁道一生假仁假义,却也养出了这么个有点骨气的儿子。”
“你!”若不是身子骨软,白奇刚只怕当场便要与她拼命。
凌天碧很是小心缓慢地移动了一下酥麻的手臂,再不看他,将目光移向苏歆,柔声道:“来,歆儿,让师傅给你讲一段动人的历史。”
苏歆心系叶孤鸿的安危,本已急烦非常,但知道她叶大哥的性命就系在这个人的身上,故而这个人的脾性作风她便也欲了解一点,好待去营救叶大哥时有些心里准备,当下她点了点头,却忽又将目光移向那幽灵,道:“前辈,请你先解了我师傅、师姐们的毒吧。她们这样好难受的。”
那幽灵干咳一声,道:“我这毒与别的不同,这是一种慢性入血的毒素,解药的毒性也很大,若现在给她们解毒,只怕未及解毒,解药的毒素反先攻心脏,情况就不太妙了。”
苏歆“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师傅,你就再忍一忍吧。这位幽灵前辈啊!不是是”
“我不介意。”那幽灵淡然笑道。
苏歆吐了吐舌头,歉然看了眼这位叶大哥的“朋友”,又转向她慈爱的师傅,欣然道:“师傅,你接着说吧。”
当然他们都没有看到正在发抖的阎照功,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的心中此时又被恐惧给冲击地支离破碎原来这幽灵当真没安什么好心,我,我真的快要死了吗?浑身现在连半点伤痛都没有,但谁又能说这不是死前的征兆?
然而,厅中的众人却都被凌天碧的故事吸引了。
“五湖剑会其实是起于三十年前的太史殿,那时的五湖太史,便是萧正明的父亲萧干英,应群豪之需定下了每五年一度的五湖剑会,但初时的地点却不再在太史殿,而是定在了西湖庭。”凌天碧娓娓道出了五湖剑会的发展初史。
苏歆不解道:“那是何故?”
凌天碧叹了口气,道:“你们可知道五湖剑会有何深意?”
白奇刚纳罕道:“比武论剑、弘扬武学岂非便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