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闻言似有些不高兴地道:“蝶儿,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叶孤鸿即便是再厉害不一样脱不掉你的魔掌,就像”他忽地将她抱起,用下颌轻轻摩擦着她的虽白却柔的软发,邪笑道:“就像我脱不掉你的魔体附身一样。哈”
“你”蝶儿似嗔佯怒道:“真奇怪你的舌头怎不滑掉嗓中”蓦又语气一转,道:“对了,小姚做的如何?”
“他,”那公子忽地冷哼一声,道:“一个叛徒,提他做甚?”
蝶儿“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他是被叶孤鸿追上了,打不赢便投降了?”
那公子“哼”了一声,道:“我早看这小子不牢靠。他被我们擒住时,小刑未施,便即投降,足见是一个见风使舵、忘恩负义之辈。当时被魏董和叶孤鸿三人拦住去路,只半招未出,便即弃械投降。眼下,定已将我们出卖。”
“叶孤鸿,”“她”忽地轻轻一笑道:“你且说说,叶孤鸿是如何追上他的?”
“说来也巧了,”那公子似笑非笑道:“当时姚俊被萧正明、董日瑄和魏照元三人追击。唉!不偏不倚,他逃跑的方向正有叶孤鸿在前等着。”
“呵,叶孤鸿,”“她”欣赏似地笑道:“真想见见这个人人口中道奇的少年是何等模样。呵,倒想看看这个少年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那公子心中酸意顿生,不高兴地道:“先别说这个,先说现下我们该怎么办吧?”
“她”轻轻一笑道:“如果姚俊告知了他这里的情况,凭他的聪明当会猜到我们已离去,那么他们当不会来了。”
那公子“哦”了一声,道:“那我们就在这儿不走了。嘿,我们”
“不行,”“她”忽地打断他,道:“凭着叶孤鸿在江湖上作出的那几些个事迹,足见他定是聪明绝顶,想必会想到此层,那么,我们还是走了好。”
那公子闻言猛地起身,道:“那我们走吧!直接到我家。他们定然想不到。”
“她”脚步移动了一下,忽又似自语道:“不行。那小子定也会想到此层,想必不会再来。”言罢,又顿住脚步。
那公子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双眼不住地在棚门和小碟两者间来回扫描,过了片刻,有些心迫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蝶儿用“她”那双勾魂的眼庄重地盯着他,足足过了盏茶功夫,方才问道:“叶孤鸿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他?”那公子嗫嚅道:“这个这个这个我怎会知道?”
叶孤鸿现在正做什么?没有人知道,最起码这个背负一绿衣长衫女郎的年轻人不知。
只见他三步并作一步,亦逃亦蹿,亦跳亦掠,忽东忽西,忽山忽林,饥不择食,慌不择路,片刻不敢稍停,生怕一不留神,被身后的人给追上。
也许是他选择的路线太过曲折,很利逃跑,却让追踪者头大如牛。因而他身后半里之地倒无追击者半点身影。但他反倒更为小心,所捡之地更是荆棘丛生、沟壑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