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世间到处发生着的一幕幕贫富急剧分化的社会不公现象,从那一刻起,他的信仰彻底崩塌了。
凭什么?翟文坤那一刻不禁在心底问道,凭什么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可以尝遍人间美味、坐拥各路美女、还能为所欲为,而贫穷的人却只能忍饥耐渴挨饿、惨遭恶霸欺凌、甚至卖儿卖女?
所以,从那时候起,翟文坤就暗暗下定决心,让那些所谓的除魔卫道都见鬼去吧,自己要改变现在的状态,过人上人的生活,为此,就算做出些枉顾道义的恶行那也在所不惜……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翟文坤才一步一步地渐渐迷失了自己。
“嗯?”
突然作为习武高手的本能让他悚然一惊,下意识抬起头来,面色霎间骤变,原来,自己的酒桌的对面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位黑衣少年,对方更不知何时竟已从自己的酒壶中斟了杯酒,正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品尝着……
“叶……孤鸿?”
先前在剑会擂台上,由于双方距离稍远,他只见到叶孤鸿个大概样貌,如今近距离接触,他才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只见眼前的这位少年剑眉朗目、鼻若悬胆、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尤其是那双因善藏心事而时不时闪现着几分深沉的忧郁眼神,将他原本就引人入胜的少年英姿平添一丝深邃忧郁的成熟男儿魅力,愈发的让无数情窦初开的闺中少女乃至独居缺爱的寂寞少妇们迷醉……
饶是同为男人,翟文坤也不得不由衷地承认,面前的这位少年着实生的英俊非凡!
“翟兄独自一人在此自酌自饮,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之事了?不妨说出来,容叶某为你参详一番何如?”
叶孤鸿左手托起酒杯,冲翟文坤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啧啧赞道道:“还是乡间酒肆的杏花村够味,辣却不上头,比起京城达官显贵们喝的葡萄美酒好上几倍不止。”
翟文坤对叶孤鸿此时的做派有点拿捏不准,明明先前在五湖剑会上,对方还设计将自己坑的臭名远播沦为天下人的笑料,这当口却刻意来跟自己套近乎,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似乎是看出了翟文坤心中的疑惑,只见的叶孤鸿洒然一笑道:“怎么,翟兄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对叶某还心存芥蒂么?”
翟文坤终于绷不住,怒道:“叶孤鸿,你先秦处心积虑的暗算翟某,以致翟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如今又来口口声声与翟某称兄道弟,哼,你到底想要作甚?”
叶孤鸿闻言突然目光一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因为叶某想要引你迷途知返,选择重新做人!”
“什么?”翟文坤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哑然失笑道:“叶孤鸿,你某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吧,选择如何做人乃是翟某的自由,碍你叶孤鸿什么事,姓叶的,你不嫌自己管的太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