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想不明白,虽说这几类药材产量有限,商人牟利,若是说他是想把周边的药材买空,然后再待价而沽,但宁州南北陆路水路交通便捷,随时可以从外地运输过来,到时候新药一到,他囤积的大量老药又怎能卖到好价钱?”
谢瑜想了想道:“除非,除非宁州现在就有大量的需求,否则他实在没有理由四处高价采购!”
“这么说来,宁州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谢瑾惊道。
谢瑜起身朝窗外望去,烈日已经躲到了云后,滚滚的乌云正在天边聚集,感觉沉甸甸的快要坠落下来,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有一种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感觉。窗外风声呼呼,正所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谢瑜心想,此事颇为蹊跷,说不定和宁州案有关。于是说道:“这两天二虎就在客栈安心养伤,我打算今晚去‘拜访’一下这位万老板。”
“我也要去!”谢瑾撅起小嘴,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也去?”
“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么能不戴上我呢!我到要看看这个姓万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谢瑾跃跃欲试道。
谢瑜心想,谢瑾的武功不差,倒也不至于托自己的后腿,就是心急口快脾气大,于是没有轻易答允,转而说道:“瑾妹,这些做生意的人,狡猾的很。若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他未必能说实话。所以你要是想同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以下三点,否则你就别去了,留下来老老实实的和云杉一起照顾二虎”
“哪三点?你快说呀!”谢瑾扯了扯谢瑜的衣服,催促道。
“第一,不可透露自己的身份。第二,不可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第三嘛,可能有些难度。”谢瑜笑道。
“第三是什么呀?”
“就是我没让你说话,你切不要开口,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嗨,我还说是多大的事情,不就是装聋作哑嘛,二哥你发放心,我就跟在你身边,保证不自作主张,轻举妄动。总之,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叫我干什么我就不干什么。”
万老板近日来,在临平县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他的落脚处不难打听。
在临平城的东北角,有规模极大的客栈名曰临北客栈。临北客栈是临平城里最豪华的一家,用料设计无一不精,据说当时建造的时候,花费高达白银六十万两,背后的东家是已经致仕的兵部尚书陈大人和江南路转运使的外甥。
因为临平籍的官员很多,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所以来临平托人办事的、运作升迁的、打听消息的络绎不绝,临北客栈根本不愁客源。
“哦,万老板的朋友啊!他就住在三楼‘云’字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