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杨一兴,一丝犹豫在目光中一闪而过,继而朗声下令:“众将士听令,这几人蓄意谋害高公子,都给我绑了!”
周围的几十名士兵正欲上前动手,陆飞大声喝道:“且慢!”
“现在想求饶,怕有点晚啦!”高小福见陆飞喊停,料想他必是害怕了。
只听陆飞轻描淡写地朝周围几人问了一句:“你们还打的动吗?”
陶展一听就知道陆飞的意思,抢着答道:“飞哥,咱吃的太饱,要动起手脚来,实在是不方便……嘿嘿……”
“那我也不为难大家了!”陆飞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金令,举在面前。
“杨校尉,你可认得这是什么?”陆飞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紧紧的盯着杨一兴。
杨一兴拨开左后两旁的士兵,上前一步,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吞吞吐吐道:“啊!这……这莫不是钦差大令……您就是钦差大臣?!”
杨一兴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不知钦差大人在此,多有冒犯,还请赐罪!”,左右士兵更是满脸惊愕,看到自己的头头跪下了,那还用想,争先恐后的跪了下来。
“你们都是怎么了,脑子里是进水了,还是结冰了?什么钦差大臣,宁州什么时候来了个钦差大臣,我怎么不知道?哪有这么年轻的钦差大臣!”堂中只有高小福一个人站着,骂骂咧咧的,完全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小福虽在宁州横行霸道了十几年,但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白丁一个!前几日,宁州大小官员一起迎接钦差大臣的时候,他闲着无聊,刚好去了趟象州县,今早才回来,自然不知道宁州城里多了一位钦差大臣。
陆飞看到高小福的傻样,真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为了保持住自己威严的形象,连忙咳嗽了两声,对杨一兴道:“不知者不罪。但若是有人佯装不知,看到令牌还当众辱骂钦差,该当何罪?”
杨一兴吓得颤颤巍巍,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依律……当斩……”
“那还等什么呢?”陆飞眸色似雪,如刀刃般直逼杨一兴。
“只是……只是高将军哪里,是不是也要知会一声啊?”杨一兴双手伏地,头也不敢抬。
“我堂堂钦差办案,名正言顺,难道还要向你家将军报备不成?”
杨一兴心里明白,凭着一枚钦差大令,江南路自安抚使以下,文武官员皆要听从钦差大臣的差遣,有不从者,视同谋逆,夷三族。
这个罪名哪是自己背得了的呀?!连忙答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转身对士兵道:“依照钦差大臣的指示,把高小福绑了!”
“是!”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士兵后撤几步,转身就把高小福架了起来。
高小福本来个头就不高,被左后两个身材魁梧的士兵这么一提,就像一只被拎起来的蛤蟆一样。
“你!……你们!都要反了不成!好你个杨一兴,胳膊肘朝外拐呢!看我回去怎么叫我爹收拾你!”
“这个逆贼,实在是聒噪至极,杨校尉,你差人现在就把他押解到钦差行辕!”陆飞以命令的口吻对杨一兴道。
“是!”杨一兴得令后,转身正欲离去。
陆飞脑子灵光一闪,说道:“杨校尉,你暂且留下,下面人去就行了,我有几句话问你。”
杨一兴连忙回到陆飞跟前,恭恭敬敬地道:“大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