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干活去了!你也来帮忙吧!”梦惜见谢瑜的身体已无大碍。
“干活?”
“不干活你吃什么呀?快把这些新鲜的草药,放到院子里的竹篾上铺开!”梦惜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噢噢……”
梦惜解释道,再她来老槐树村之前,孙婆婆主要靠自己种菜、养鸡为生,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宁州城里贩卖,赚点散碎银子,买些日用品。
但是,此去宁州路途遥远,步行往返实在幸苦,而且忙活了一趟也赚不了几文钱。
后来梦惜有一次进城,发现药价飞涨,各种药材供不应求。心想,自己能认得各种药草的品类,于是就尝试着到后山去寻找。
没想到,真的发现了不少药草!于是从那以后,每周都上山采药,然后在家中晒干,制成半成品,等到进城的时候卖给药铺,这一趟下来,能足足赚到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放到老槐树村,足足够她们两人吃上大半年的米面粮油!所以,剩余的钱就可以攒起来,时不时的添置一些什物。
谢瑜听着,心中暗自喜欢,梦惜不仅美得倾国倾城,竟如此会持家度日,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
中午,孙婆婆把昨天的鸡汤煮了一锅面条,浓鲜美无比,谢瑜接连吃了三大碗,连连叫好、赞不绝口。
“呵呵,能吃就好!多吃点,身体恢复的就快些!”孙婆婆见谢瑜吃得狼吞虎咽,心里高兴的很,家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哼!干活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起劲呢?”梦惜讥笑道。
“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那你得多出力气!”
“那是自然”
……
几日的时间里,谢瑜同梦惜,孙婆婆就如同一家人一样,一人三餐,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日清晨,同往常一样,两人吃过早饭后,进山采药。这一趟收获满满,不到中午的时候,两人的竹筐里就装满了各类药草。
“梦惜,我发现一个问题啊!”谢瑜突然说道。
“又怎么了,木鱼!”谢瑜没有山村生活的经验,这些日子里,向梦惜问了许多很傻的问题。
“说正经的,我发现老槐树村里,住着大几十户人家,怎么尽是些老弱妇孺呀?年轻人都上哪儿去了呢?”
“哦,你说这事儿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梦惜将背上的竹筐取下,找了处阴凉的地方。
接着道:“前些日子,在南边的山里面,开了一个采石场,咱们村子离的最近,州府派人过来,发了布告。说采石场着急需要大量的劳力,问咱们村里有没有愿意过去干活的。
州府的人说,一个月能给五两银子,包吃住!大伙儿都不敢相信,在宁州城里给人作短工,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五两,那可比得上衙门里捕快的饷钱了。
可是那个州府里的书办先生,竟然破天荒的承诺,可以提前支付现银,说以两个月为期限,预付十两银子。众人一看,这还有假?况且老槐树村距离采石场最近,但凡有点气力的,都争先恐后的报名去了。
前前后后的,差不多去了有六七十人吧。”
“难怪呢!”
“走,我们回家吧,行情好的话,咱们这两筐的药草,也能卖上五两银子哦,嘻嘻。”梦惜笑道。
谢瑜听到“我们回家”这四个字的时候,一股至热的暖流从心底涌起,满满的幸福。
……
每日晚饭后,谢瑜梦惜都会陪着孙婆婆,到院子后面的池塘边散步。看蜻蜓点水、彩蝶飞舞,听蝉鸣蛙叫、风起叶落,更是别样的一种人生。
今日,三人正欲出门时。
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谢瑜朝窗外看去,原来是院子对面的小六子家门外,围了一圈黑衣大汉,领头的一个秃头,一脚把小六子家的大门给踹开了。
“不好!小六子家出事了!”谢瑜急道。说罢就朝着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