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飞激动道,接着又问道:“那魏太师可有什么说的?”魏太师魏正纲是大缙朝中天字第一号的权臣,又深得缙帝的信任,他的影响力不可不加以详虑。
“听卫大人讲,魏太师并未提出异议,只是对虞侯您处理宁州案进度缓慢,颇有微词。似乎……”
“似乎什么?”陆飞打断道,显得十分焦急。
“似乎想让长宁侯府的大公子蓝胥前来相助……”
听到“蓝胥”二字,陆飞心头一惊。近年来,长宁侯府和魏太师走的近,也难怪魏正纲有意把这个立功的机会送给蓝家。
“蓝胥可不是省油的灯!”陆飞眼中略带忧虑。
原来大缙“试炼”自开始以来,破入八阶的仅有两人,一个是黟安郡王府的谢怀,另一个就是他蓝胥了。
据说蓝胥阴鸷贪婪,又好大喜功。带起兵来,所到之处,无论敌我,皆是哀鸿遍地,寸草不生。但是他却也散财有方,除夕、端午、中秋,一年三节,向朝中大员敬献的财物不可计数,几十辆骡车都拉不下。
所以,尽管年年都有御史弹劾蓝家,可长宁侯府却年年都是稳如泰山,圣眷不减。
“看来他们都盯上‘梁公密藏’里面的宝物了,真是无利不起早啊!”陆飞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蓝胥这个搅屎棍,搅到这淌混水里面来。”
有了这个计较,陆飞急忙赶到西厢房,恰好看到谢瑾正在收拾衣装,准备出走。
连忙笑道:“谢姑娘,您这是,生气了啊?”
谢瑾心里急得要命,哪里看得下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狠狠地瞪了陆飞一眼,理也不理,背起包裹,就快速朝门外走去。
陆飞瞧着她真是气极了,便不敢再开玩笑,连忙跟了过去,收起了刚才的轻浮气质,正色说道:“谢姑娘,你不要误会,我过来,一是跟你道歉的。在府里呆了这么久,也确实把你给憋坏了,我没尽到地主之谊……”
谢瑾仍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陆飞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谢瑾右边,接着道:“二来嘛,是想通知你一声,我等的东西已经到了!”
“到了?”谢瑾停下脚步,狐疑的看了眼陆飞。
“真的,就在刚刚,再巧的也没有了,你前脚走,报信的后脚就来了……圣上已经下旨提了杨一兴的官,改任殿前司右翼副统制,领了两千禁军精锐,打着换防的幌子,已经向宁州靠拢;另外,圣上也给了黟安郡王手谕,也就是你父亲,命他在西面策应,以逸待劳。”
“这么说来……”谢瑾眼中的狐疑一扫而去,竟泛出闪闪泪花。
“对,现在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了!我现在就让陶展安排下去,明天一早,天不亮咱们就出发。”陆飞接过谢瑾的包裹,信心满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