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禄是谁?他一个人?你?”张神医满脸狐疑道。
“张神医,我也略懂医术,看得出,您是当世高人,我也没什么要瞒你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非常复杂。
总的来说,就是柴禄练成了‘汲元大法’,吸取了许多高手的内力,一掌打在飞雪身上,所以飞雪的内伤才这么复杂。
然后我……我是因为学了《太玄经》里面的炼气法门,才会闭合飞雪的真气结节处。”
谢瑜想了想,虽然“梁公密藏”的事情和《太玄经》都是极隐秘的事情,但自己和飞雪性命垂危,是死是活,都在张神医和“黑蛮牛”的手中掌握。
自己一死,《太玄经》和金册子,他们自然会拿到……
既然选择相信对方,还不如坦坦荡荡,据实相告。
“‘汲元大法’?《太玄经》?……”张神医似乎发呆了一样的自言自语道。
谢瑜看着张神医,思索的样子,突然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种神情、那个眼神,还有他谈吐言语,眉宇神色之间,都感到非常的熟悉。
谢瑜灵光一闪,试探性的问道:“您可认识方闿运先生?”
虽然两人的外貌千差万别,但是两人的说话时的断句习惯、措辞用典、抑扬顿挫的语调,都如出一辙。
“实在是太像了!”谢瑜心中暗道。
一个是郡王府的宾客,不显山露水的江湖异士;一个是边远山林中的“江湖郎中”。
相隔十万八千里,谁能把他们两人联系起来?也许只有谢瑜他这种“飞跃类比式”思维的人才会想到。
“闿运?”张神医从沉思中被突然唤醒,听到谢瑜的这个问题后,就恍如隔世一般,一脸的惊讶,茫然,又有几分动容。
“对的!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也极高明的方先生啊!他现在就在黟安……”
“呵呵,呵呵……”张神医苦笑了几声
谢瑜、李铁不知道他是何意,所以也不敢随便插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认识方闿运,否则也不会是这副神情。
张神医半晌之后,接着道:“闿运啊,没想到有生之年,师兄还能再听到你的消息……”
倏然间,张神医的眼中,精光又现,抓住谢瑜的右手,问道:“你这么会认得我的师弟?”
于是,谢瑜就将自己的出身、如何认识方闿运、如何参加试炼,以及在宁州所经历的际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神医和李铁。
两人听得一惊一乍,做梦也想不到,板床上躺着的这位少侠,竟然就是郡王府的世子……
还没等他两人从谢瑜的这段惊险刺激的故事里缓过神来,谢瑜又补充一句道:“两位可要给我保守秘密啊,要是让柒社的人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李铁听得入了神,嘴边张得老大,听了谢瑜这句话,才微微把嘴巴合上,搓着手道:“嘿嘿,那……那还用说,一切都听‘小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