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酥，能尝尝吗？”怜儿对着一旁的小贩问道。

“可以可以，您尝。”小贩拿起一块给怜儿。

怜儿咬下一口，糖丝入口即化。

“很好吃，左相，我要这个。”

这两天，子骞终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姑娘应该有的样子，怜儿也放开了吃喝玩乐，不再端着绷着，之前动用元丹时不时会产生的反噬也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行。”子骞接过那包吃食，将银钱放在摊贩上，又紧跟着怜儿向前走去。

暮色将至，子骞一面将手上大大小小的吃食玩意儿聚拢到一只手上拿着，一面朝前小步跑着用另一只手牵住怜儿。

“跟我走。”

“去哪儿？”

今日可就是最后一晚上了，该不会是多花了他的钱不乐意了吧？怜儿想着。她跟着子骞来到一处湖边，走上竹子搭成的小道，可以看见一个灯火堂皇的漂亮画舫。

子骞放开手，东西多的勒得那只手有些疼，他将东西均匀在两只手上拿着，看着怜儿小跑着进画舫，他也进去，将东西放在桌上装好，甩了甩手。

怜儿看着画舫内，有各种形态各异的花灯，小兔，老虎，珊瑚等等，挂在画舫内十分好看，忽然间，画舫动了起来，怜儿没站住，一个趔趄扑在子骞怀里。

“怎么？喜欢的迫不及待要感谢我？”

“左相大人多虑了。”

怜儿连忙坐下，子骞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也坐了下来，将她买的那些吃食一一打开来。她只管拿起其中的一样吃起来，从里面望出去，看得见外面的月亮，白净皎洁。

“今日是最后一日了。这三天过得可高兴？”

怜儿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怕是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险些忘记了自己还是鲛界的王上了。

“高兴，谢谢你。”无论你是谁。怜儿看着左相真诚地说道。

“若是喜欢这样的日子，不如……”

“不可以。”怜儿打断了左相的话，她知道他要说什么，“若你是一界之王，你能丢弃你拥有的权位吗？”

左相笑了笑，同样真诚地说道：“不能。”

“那不就得了。”

怜儿将手上剩着的那块糕点一口吃下去，从画舫内走出，走到外面吹着风，闭眼感受着这份漫游湖上的怯意。

突然间，她感到来自族人的气息，越来越近，还带有血腥气味，她睁眼一瞧，湖下升起一片灵鳍，怜儿抬手接住，包裹着灵鳍的水球化成水汽散去，这是右相的灵鳍，几乎耗尽了所有灵气，灵鳍背后写着一个血字，原来他是妖王。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灵鳍就完全在怜儿手中散成灰烬。

如今看来，右相和左相……她红了眼眶。

“怜儿，外面冷。”

画舫内的人边说边走出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怜儿身上。湖面的风吹走了怜儿落下的泪滴，让那人察觉不出什么，两人在画舫上站着，一人欣赏湖光月色，一人心中百感千绪。

许久，怜儿开口道：“左相大人，我们提前成婚吧。”

“怎么，不是通知过宾客了吗？为何又改了婚期？”

“三日敞开心扉的相处，我想我确实喜欢上左相了。”

子骞嘴角扬起的笑微微抽搐了两下，他看着怜儿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天真单纯褪去，又变成那个鲛界的王上了，没想到一切消散的这么快。

“好。”

“回去吧，我累了。”

“好。”

子骞将画舫停到岸边，先走下去想说扶着怜儿下来，结果怜儿一人下了画舫，子骞将手收回，又装作没事向前走着，结果发现怜儿没有跟上来，又回过头去。

“我说的是回鲛界。”

子骞愣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