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砚长长吐了口气,在玉清境从未想过自己会开此大荤。闻着倒是香,她拿起小勺,拌了两下,舀起半勺放在嘴里。
肘子入口即化,瘦肉的香气灌口,饭和酱汁纠缠在一起,来回在舌齿之间,回味无穷。
思砚一口又一口,不知觉碗就见了底。
“你腰间的瓶子亮了!”暮璬道。
她看了眼,是收了欲,方才自己贪恋的口腹之欲,原来这所谓七情收集的是自己的七情!
“那是什么?”暮璬问。
“没什么。”
暮璬哦了一声,然后拿起自己的碗筷继续吃着。
两人吃饱喝足,将剩下的饭菜打包以后,准备回客栈。
路过一小摊上,暮璬瞧见了摆卖的簪子,拉住思砚,仔细琢磨了一番,将她头上束发的那根取下,挑了一根自己觉得合适的给她戴上。
“甚好。买了。”
“为何要换?”
“你全身能换的,除了衣服,也就只这一件佩饰了。”
正说着,街上跑过一个穿着脏乱的疯癫女子,她手上拿着在包子铺上偷来的馒头,身后追着的是被偷了包子的老板。
只见那老板带领着几个人,殴打着摔在地上的女子。
思砚蹙眉,要出手,暮璬拦住她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何须动手。”
他走上前,拦下那些人,拿出了一锭碎银子,那老板看了看,对那疯女人骂道:“今日就放过你!别再来偷我的包子了!”
暮璬扶起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簪子铺的小贩拉住要上前的思砚,道:“你们可别管她的闲事,你们惹不起的。”
“此话怎讲?”
“唉!她原来是郡公府的夫人,不知为何疯了被赶了出来。没人敢管她的闲事,惹不起郡公府。”
思砚走上去,那小贩见她不听劝告,摇头又叹了口气。
那女子疯疯癫癫,啃食着手中的馒头,思砚和暮璬商量了一番,决定将她带回客栈中,客栈老板见他们将这女人带回来了,从柜台处就摆手走过来。
“不行不行。她不能进。”
“放心,若是有人找来怪罪,我担着,叫人准备浴桶热水。”思砚说着就带着她进去。
暮璬拿出一锭元宝放在老板手里,安抚了他两下,他这才作罢。
那女子嘴里嘟嘟喃喃,抢过暮璬手里打包的食物就狼吞虎咽着。思砚看她可怜,施术使那女子神志清醒过来,那女子清醒以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谢。
她看女子一身脏乱,说:“先沐浴更衣吧。”然后走出去。
暮璬看着她,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咂嘴想着,真是可怜。
“你不出去吗?”思砚转过身来提醒他。
“噢!对,沐浴更衣嘛。”
暮璬一面出去一面将门带上。
“出去买两套女子的衣裳来。”思砚在门外对暮璬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