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璬站在门那里,他知道思砚在担心什么,“我去,我同国公爷前去。”
“你?”
“易容术还不简单。”这些年正途上的他是没学多少,不过这种邪门把戏倒是门门精通,正说着,他就变幻成了妙玥的样子。
国公从榻上起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妙玥,点头说:“嗯,是一样,只要这位仙者学的端庄些,应该看不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暮璬说着,牵起思砚就出去。
“去哪?”
“事情商量完了,陪我出去散散心,这国公府闷死了。”
出了国公府,两人走在街上。
“你可还记得这里?”暮璬边走边说。
“历劫的地方嘛,自然记得。”
同他们擦肩而过一俩马车,马车里的人掀着小窗的布帘正向外面看着,目光追随着思砚而去。
“快停下!”那人对车夫说。
马车里面的另外一个人女子问着:“怎么了?”
“我看见姐姐了。”
说罢,他就跳下马车,同女子一起追随过去,他们二人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他过去将人拉住了。
思砚和暮璬回过头来,眼前人先是惊住了,而后又热泪盈眶地看着她,是若生,随着日子,他的样貌变了许多,不过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身旁就是长乐了,她也吓住了,还以为是若生看错了人,没想到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往日,如同虚幻浮梦一般,早就该过去了,思砚说:“这位公子有何事?”
若生眉头一锁,她不是姐姐,姐姐不会认不出他来。他松开手,眼里有些失落,握袖擦了擦了眼泪,道:“济济人海恍然一见,看道长容貌同已故家姐一般无二,就莽撞了。实在对不住。”
“无妨。”
“走吧。”若生牵起长乐。
长乐又回头望了一眼,“可是她身边的人一样长得很像纪公子。”
“是我们认错了。”
他忘记了,他已经没有血亲了。
暮璬看着若生的背影,看了看思砚,思砚也望着若生的背影,他们有缘,才有了这一场姐弟的纠缠。
“你说人为什么总要将自己困在无妄的回忆中呢?人都走了,忘记了不是能重新开始吗?”
“你能忘记你的师尊吗?能舍弃神界的墨书神尊吗?经历过的,就会刻在骨子里,除非剔骨重造,成了另外一个人。若是五界人人都能洒脱斩断七情,那就不需要无情天道来维持这一切了。”
思砚看着暮璬,他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