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易自知占卜过后,兄妹三人就分开了,原本以为会很快再见,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两个多月。
照理说易自知与两人相聚的日子才一个月,但分别却有两个多月,应该没有太深的感情。
可感情的事又怎么能用时间来衡量,就像当初陈玄松初遇孙若芳,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对其用情就已经很深。相似的还有龙毫对那位青衣女子,也只是一面之缘,甚至都没有一面之缘,因为他当时还只是一支笔,但他却记了他十年,更在春风楼等了五年。
陈玄松的声音他还是很熟悉的,他一出声,便知是他来了。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是本能一般冲出客厅,来到院子时,看见二弟与三妹,还未出声,眼泪便已经出来。
是高兴,是激动,但更多的还是思念。
三人的心都有些火热,而今日这燥热的天气更是给那份火热的心上浇了些油。
两人看见易自知从客厅出来,陈玄松还尚未动身,孙若芳已经泣不成声,哭着冲进易自知怀中,一把将他抱住。
若是以前陈玄松看见孙若芳这般,一定是醋意大浓,可今日他却没有任何醋意,有的只是一股心酸,而这心酸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易自知与孙若芳两人心酸。
易自知也有些不解,孙若芳的性格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有时候虽然调皮,但更多的还是矜持与冷淡。虽说两人是结拜兄妹,虽说两人两个多月未见,但若是换成吕萍这般就不足为奇,可是现在孙若芳这般就有些难以理解。
一切还未来得及他细细思考,孙若芳就已经将谜底揭开,在扑到他怀中的那一刹那,她哭泣着喊了一声“哥!”
哥只有一个字,但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它比“大哥”还少一个字,而就是因为少掉了这个字,一切才得以解释清楚。
以前孙若芳与陈玄松一样,都是叫他大哥,但今日这一声哥,单纯的一声哥,没有任何修饰词。不是堂哥、不是表哥、不是大哥,易自知已经知道,在柳林城一定发生了什么,莫非孙若芳真是我亲妹?
“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易自知激动道,这是他十八年来最激动的一次,没有之一。
可是孙若芳已经泣不成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一旁的陈玄松走上前来:“我们先进屋再说吧,太阳底下也挺热的。”
陈玄松的情况与易自知又有所不同,他没有修行,但是吃过灵丹妙药改变了体质。他能感觉到热,也能抵抗住这份热。
就像鱼在水里,鱼不是感受不到水,只是鱼不怕水。同样的道理,陈玄松不是感觉不到热,他只是体质好,能抗住,不怕热。
而像易自知这样的修行者,根本就不会觉得热,血肉肌肤已经被灵力无形的保护着。
“我们进屋吧?”易自知对着怀里的人道。他现在有些懵,三妹、妹妹、若芳、菀,不知道该用哪个称呼好,便索性没用称呼。
孙若芳离开他的怀抱,几人一起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