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孙府最近的一个案发现场是一家当铺,老板一会坐下,一会站起,一会又走来走去,有些心神不宁。
看见孙府众人,急忙迎上,焦急道:“你们可算来了?”
“老板你也别着急,先带我们去看看现场。”福伯道。
“里面请!里面请!”老板一边带路一边道:“怎么能不着急呢?我开的可是当铺,不比他们钱庄、首饰店、古玩店,他们丢失的无外乎钱财而已,三年五载的也就赚回来了。我这里除了现银,还丢失了许多当品,若是客人来赎当,我拿不出东西,赔钱事小,只怕信誉受损,这当铺肯定也难在开下去了。”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这些富商巨贾,最不缺的就是钱。正如当年陈玄松家被海盗入侵之时,就是让海盗放手去拿,车拉马驼又能拿走多少?九牛之一毛而已。但商人最重信誉,信誉就是他们下金蛋的鸡,损失再多金蛋他们也不怕,可若是没了这鸡,以后便再也生不出金蛋了。
当铺的仓库在二楼,而进出二楼的楼梯在一间四面无窗的密室里,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门上挂着重锁。
老板、伙计早上来的时候,这把锁依旧完好,检查仓库,从仓库中取出银两开张,是他们每日来做的第一件事。
可上到二楼,才发现银两少了两箱,又去查看当品,也有不少遗失。
易自知等人四下查看,发现二楼除了刚才上来的楼梯,便没有别的入口,只有数扇小窗用来透气,不至于使仓库中的货物发霉。
这些小窗连小孩都无法通过,大人更是没有可能。
况且二楼屋外又无阳台、栏杆之类可以攀爬、落脚的地方,即使是从窗中进入,也必是从地面直接跃入二楼窗户。
先不说这般窗户是否损坏,就算成功进入仓库,又是如何将偌大的银箱运出仓库,而且丢失的当品中也有几件比窗户要大。
这显然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而且乍看起来就是修行者也未必能够办到。
众人又仔细将每个角落检查一番,才向老板告辞,前往下一个案发现场,希望能从中得到点线索。
临近中午,他们才去过一半店铺,但有命案发生的四家他们都看过了,其中一家死的是两个伙计,另外三家各死一人。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隐隐有灵力波动,基本可以认定是修行者所为。
五人身上有雷、风、土三种灵力波动,看起来他们至少也有三个修行者。只是在修行者面前,这五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杀死他们显然没费什么气力,故而看不出这些修行者的境界和功法。
众人未吃早饭,又奔波半天,腹中早已饥饿,便就近来到一家酒楼。心中思虑案情,谁也没心情点菜,便让店家随便上些拿手饭菜。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案情。
“话说这些地方离得还真远,我们走一遍都要这么久,他们居然在一夜之间能偷这么多家,我想他们必是有很多人分头行动。”
“可这么多人昨晚在城中进进出出,搬运那么多财物,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有点说不通啊。”
“谁说没有惊动任何人,不是惊动了五个么?”
“要是我拉着几箱子财物走在街上,估计能惊动一条街的人呢!”
“或许不止那五个呢?我想这些案发地周围的百姓,肯定有人昨晚发现了蛛丝马迹,只是要一一查问的话,又不知要多少时日?”
“可惜昨晚我们喝酒到那么晚,否则肯定也能发现点什么?”
“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些珠宝并没有出城,或许就在案发地附近藏匿着,所以才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有这种可能!可现在的关键是,那些失窃的仓库都形同密室,那些财物如何被偷出去的呢?”
……
他们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只有易自知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
“师傅,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吕萍道。
“说什么呀?”易自知道。
“你对这个案件的看法呀!”吕萍无奈道。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么?早上不是说交给你,让你好好表现表现么?”
众人均是一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吕萍更是无言以对。
一顿饭在他们的讨论声中很快便结束了。